錢文君見氣氛緩和了,立刻上前笑道:“今天的事情怪我,不是我死皮賴臉的求老陳,不會弄的徐主任您不快。”
徐曉帆冷眼看看他,回頭對陳江濤笑道:“老哥,醜話我說在前頭,喝酒吃飯都可以,不要搞花頭,不要談公事。”
陳江濤心裏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該讓錢文君過來。徐曉帆看似隨和,其實已經起了戒心。老錢這一次真是欲速不達了。
徐曉帆不擺架子可以,但是不會那麼容易給人幫忙。再說警察局長這個位置,於鐵山心裏是否有人選不得而知,貿然的從中牽線,搞不好弄的自己一頭包。
“好,什麼都不談,就是吃飯喝酒。”陳江濤一口答應,拉著徐曉帆上了二樓。
這地方條件不錯,樓後頭就是一個大池塘,天雖然依舊很熱,樓上穿堂風一吹,頓時涼爽一大截。
“二位領導,小店沒什麼好菜,就是山裏套回來的野兔子,殺的時候還是活的。放點桂皮和幹辣椒,燉了一個下午。酒也不是什麼好酒,自家釀的米酒,領導們別介意,吃好喝好。”之前的少婦拎著一個五斤塑料桶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夥計捧著一個臉盆。
盆裏香噴噴的是燉出來紅燒野兔,老遠的香味就傳了過來,往桌子上一擺,看著人就有食欲。食指大動的徐曉帆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往嘴裏送。
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打開塑料桶拿大碗倒滿,錢文君舉起杯子笑道:“今天是我不對,先幹三碗賠罪。”
酒的濃度不高,勝在口感很好。三人就著一臉盆的紅燒野兔,一桶酒不過個把小時就見了底。錢文君見狀又要招呼上酒,徐曉帆把筷子一放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今天這酒喝的舒服,感謝二位老哥了。”
陳江濤想把徐曉帆留下,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樣正合適。兩人之間的交情別看稱兄道弟了,其實還不到那個份上,需要慢慢的培養。
陳江濤站起道:“下午的事就再說謝了,以後有事隻管招呼。”
陳江濤早有準備,司機就在樓下等著。目送車子遠走,陳江濤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回頭對錢文君抱怨道:“老錢,你的事情看來得另外想辦法。”
錢文君歎息一聲道:“沒看出來,這小夥子,油鹽不進啊。還打算等他喝的差不多了安排點節目的。”
陳江濤嗤的一聲冷笑道:“人家早看出來了,要不能提前打招呼別玩花頭?你那套手段,交情不夠別拿出來,免得壞事。”
“要不下點猛藥?”錢文君說著手指撚著做數錢的動作,陳江濤見了笑罵:“糊塗,別把人家給嚇著了,沒看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
下車時徐曉帆沒忘記遞給司機一根中華,然後才搖晃著進了門。洗澡之後躺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史記》看了起來,這年月沒有網絡太痛苦了。
徐曉帆的前世不是宅男,每天的忙碌之後的閑暇時光,呆家裏上網四處流竄是最輕鬆的休閑方式。前世的徐曉帆並不太喜歡讀史書,喜歡的是金庸古龍。
重生的杯具在於金庸古龍溫瑞安什麼的都看的爛熟,網絡上數不清的YY小說更是養的胃口刁鑽。徐曉帆陷入了無書可看的境地,不上班的閑暇時間還是要打發的,最後選擇了讀點史書。史書之中相對不那麼枯燥的當屬《史記》,徐曉帆基本拿來當小說看,非要說讀《史記》能學到一點什麼,那就得看個人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