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詩就把包兒的拉鏈拉好,硬往徐曉帆的手裏一塞說:“你先給我裝上嘛,改天你請我吃飯不行嗎?”
金善金說:“怎麼能讓主任請客,明天我請主任好好喝幾杯,不知主任肯不肯賞光?”
徐曉帆正猶豫著,劉詩詩就搖了搖他說:“怎麼樣,明天酒場子上我們要合作一把,保證合作愉快。”
徐曉帆說:“那好吧,要是明天沒有特殊安排,就定了。”
回家的路上,徐曉帆一直在想,我玩了3個小時,就掙了3萬多元,相當於普通職工10的工資,相當於一個普通農民30年的收入。
如果我不是縣委辦副主任,如果我的手裏沒有權,我的手氣會這麼好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在通山流傳著一個笑話,說某位領導在位時,打麻將次次贏,他以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後來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次次都輸,後來才明白,不是他的麻將打得好,而是他手裏的權力好。
有權了,就能次次贏,沒有權力,那你隻能輸。這其中的遊戲規則不言而喻,表麵上是玩,實則是一種交際手段,一種變相的送禮方式。以這種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達到了一種默契。
當然,徐曉帆非常清楚,金善金處心積慮地輸給錢,必然是有所求。求就求吧,在不違背組織原則的前提下,能幫就幫一下。
人嘛,無論職位多高,人心是相同的。如果教育局辦公室主任毛衛理以後采用這種方式,我也會接受。肖文強當上副局長分管計財和人事工作以後,人事股股長一直就空著。
曾經聽說房地產老板金善金神通廣大,和縣裏前常務副縣長周一凡等幾個領導都很熟悉,但是就是沒聽到於鐵山講過。
毛衛理匆匆趕到通山賓館娛樂城桑拿中心後,金善金非要安排讓他洗個鴛鴦澡。毛衛理想想自己已經成這樣了,當官無望了,老婆出牆了,還顧忌什麼?洗就洗吧,借此機會,何不嚐嚐鮮?
反正金善金請客,不洗白不洗,洗了也白洗了。給了他1萬元幫老子疏通關係,現在沒有任何消息。他拿了我1萬元,球事沒有辦成,說不準今天花的,正好是我送給他的錢。
這樣想著,毛衛理也就沒有客氣,進了浴室,就讓領班的帶了五六個小姐來讓他選。這些小姐個個秀嫩白淨,也算漂亮,但是,他卻沒有找到特別入眼的,就揮了揮手說:“再帶幾個來。”
領班的又帶來了七八個,一字排開讓他選,他突然從這麼多的小姐看到了一位特別像辦公室秘書周陽的女孩,他幾乎高興得快要發瘋了,心跳的指著那位女孩說:“就是她!”
雖然當了4年教育局辦公室主任,和政府辦主任原縣委辦主任、接待科科長周陽打過很多叫道,但是,周陽的手他都沒碰過。不知道多少次在夢裏見到周陽,然後夢醒,走進浴室,通過會議夢境來靠五指兄弟解決問題。
那女孩便留了下來,其他的都走了。女孩兒關好門,淺淺一笑:“先生還不脫衣?”
毛衛理越看越覺得這女孩像周陽,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有點像。隻是她要比周陽年齡小,比周陽稍微矮一點。沒關係,就權當她是周陽好了,就對小姐說:“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