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鐵山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但是在最後時刻還要找回一點顏麵,就像踢足球的時候0比6大比分落後,明知道掰回比分無望,但是就是在最後的加時賽的時候還要竭盡全力去打,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掙回一點顏麵。
於鐵山說:“我跟你說的是將蕭楚楚安排到哪裏去,而不是將周陽安排到哪裏去。你小子盡想著周陽的安排,是不是和她有什麼問題?我告訴你徐曉帆,如果冰冰知道了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老滑頭的意思明顯被我猜透了卻不肯承認,反而轉向拿周陽來說事,明擺著就是想占據主動權。
徐曉帆嗬嗬笑道:“老板,您還以為我真的是孫悟空啊?我住在中間,周陽和冰冰住在我的左右旁邊,如果我和周陽的關係不明不白,這隻要一有風吹草動,您說冰冰會不知道?再說,我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於鐵山說:“不要東扯西扯扯到地平線去,回答我的問題。”
徐曉帆心裏直冒氣,是您先說的吧,我可沒有提起周陽。是你自己為了找回說話的主動權而提起來的,現在反而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
徐曉帆說:“我了解的情況不多,但是,文化局局長戴菊芳是不是年齡太大了?以前不是說53歲的科級一把手必須一刀切嗎,她怎麼快退休了還在幹?”
於鐵山更加奇怪了,這家夥怎麼像老子肚子裏的蛔蟲?老子想什麼,他嘴巴裏就能睡什麼?
這就怪了,這次縣教育局不是缺了一個局長和副局長職位嗎?徐曉帆怎麼不將蕭楚楚跟這兩個位置聯係起來?非但沒有聯係,而且隻字未提。
這家夥是在有點超乎自身年齡的高明。
於鐵山不由得來了興趣,繼續問道:“那你認為要周陽過來做政府辦主任,那麼,她留下的位置誰來接替?”
徐曉帆不加思索地回答道:“老板,您肯定會將這個位置暫時空著。”
於鐵山這回不但是有點吃驚,而且差點被徐曉帆搞懵了,問道:“留著這個位置幹什麼?”
徐曉帆知道,於鐵山提這個問題,一是考考他的分析能力,更重要的是要告訴他一個信息,留著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麼。
但是,這個答案徐曉帆就不能明說了,不但不能明說,而且還要朝著相反的方向明說,以免讓於鐵山覺得他徐曉帆自以為是。
徐曉帆於是故意說道:“誰不知道這個位置是很重要的?在沒有合適人選之前,您肯定會謹慎起見,讓它空著。”
這回,於鐵山真的不知道,這個位置是為徐曉帆而留而徐曉菲那自己知不知道。也沒關係,再看看吧,剛剛過來,就像他剛剛到政府辦的時候一樣,不可能要他做縣委辦綜調室主任,暫時隻能委屈他做副主任,在官場,資曆不夠,有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會顯得被動。
直到現在,徐曉帆才知道摸出了小朋友,成年人的純潔、幼稚、無知都是裝出來的,啊?這些是裝的?那麼,昨天晚上喝酒喝醉了以後,照顧他的那個女服務員小媛,難道也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