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這才反應過來，連聲說道：“謝謝，謝謝，謝謝徐秘書，等下在車上，麻煩你幫我在縣長麵前說幾句好話。”
徐曉帆心裏冷笑，你狗日的沒出事的時候什麼時候把縣長於鐵山放在眼裏？現在周一凡死了，縣委書記王啟發做起了甩手老板，明擺著就是要你背黑鍋，死到臨頭，知道什麼叫危險了？再說，從剛才一係列的表現來看，你的水平確實是次了點，難不成被這個問題搞得腦袋都出問題了？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人家畢竟是50多歲的正科級實職教育局局長。徐曉帆的回答就有點客氣：“馬局長，您放心，該說的我還是會說。隻是我還有一點擔心，縣長這邊如果過關了，不知道縣委王書記那邊——”
徐曉帆說這句話是故意的，他雖然是縣長於鐵山的人，但是，他不想在自己起步的時候，就將不是盟友的所有人都得罪。曾經有一位世界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說是要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
徐曉帆在前世就知道，在仕途，這個站隊隻是暫時的，隻有利益是永遠的。現在不是盟友，說不定不久的將來就是兄弟。所以，他這句話的意思內涵深刻。徐曉帆明明知道馬明是王啟發的人，可是，無意間的一句話，說不定可以起到挑撥離間的作用。我幫你擺平縣長，縣長放過你，書記並不一定會放過你。到時候，如果你下台了，說不定是書記的意思。有時候普，主要領導為了自身利益或者是集團利益，犧牲那麼一兩個小羅羅是太正常不過了。
事實果然如此，等縣委書記王啟發擺平可這件事情以後，果然將馬明拋棄了，並且王啟發還是主動在書記辦公會議上首先提出免掉馬明的而教育局局長職務。
徐曉帆這麼說，還有一個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請放心，我絕對會幫你。
一路上，於鐵山都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徐曉帆幾次想開口說話，但是一看到他那嚴肅的表情，就不敢吱聲了。
突然，於鐵山轉過頭來問徐曉帆：“小徐，口袋裏兜了煙沒有？嗬嗬，煙癮犯了——”
徐曉帆心裏一喜，有了，縣長再怎麼生氣，對我還是很喜歡和放心的，於是趕緊掏出煙盒，抽了一支出來，趕緊幫他點上，說道：“縣長，您犯不著為這件事生氣，孝心自己的身子。”
於鐵山狠狠地抽上了幾口，說道：“你看那個馬明，太差火了，如果——如果縣委王書記在場，說不定氣得當場就要免掉他。”
於鐵山的語言邏輯很嚴謹，一般找不到哪怕一點漏洞。徐曉帆估計，他原本是想說“如果我是縣委書記，我會氣得當場免掉他。”覺得不妥，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所以，在如果後麵打了一下折，再說後麵那一句話的。
同時，他還有一層意思，對於馬明這個問題，必須要果斷，因為在這個事情的背後，還有很多學校的很多老師也是交了錢沒有看到房子的，事情鬧大了，不找個犧牲品出來，是難以服眾的，再說，馬明的水平，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你縣委書記王啟發如果到了現場，就是應該當場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