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經到了下班時間，於鐵山還沒有從裏麵的辦公室裏出來。他不下班，徐曉帆就不好意思下班。作為於鐵山的貼身秘書，他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
其他的秘書大部分都是在綜合調研室的大辦公室裏，隻有縣長和常務副縣長的秘書可以在領導辦公室外麵的辦公室裏辦公。現在，常務副縣長周一凡死了，他的秘書楊晨也回到了綜調室辦公室。不知道他是避諱，還是一個人呆在周一圍的辦公室裏有點害怕。
正想著，於鐵山從裏麵出來了。
徐曉帆迎了上去，小聲問道：“縣長，還有什麼吩咐？”
於鐵山揮了揮手，說道：“小徐，你先下班吧，辛苦了。我還有點事，等會再走。對了，明天早點過來。”
今天是徐曉帆到於鐵山這裏上班的第一天，整整一天，於鐵山的辦公室裏沒來什麼人來請示彙報工作，除了蕭楚楚早上來過以外。於鐵山也在裏麵做了一整天，沒有吩咐徐曉帆做什麼事情。
現在下班了，他還要留在辦公室幹什麼？當然，領導的事情不好多問，有時候，知道得少一點，要比知道得多一點要好。在黃夏共和國，領導的秘密就是武器，你知道了他的秘密，就等於掌握了製勝武器，領導是不放心的，對自己的前途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徐曉帆還是禮貌性地說了一句：“縣長，那我先在外麵等著，有什麼事情您直接吩咐。”
於鐵山好像有點不高興，嚴肅道：“要你下班你就下班吧，怎麼這麼多廢話？”
徐曉帆的心驚了一下，於鐵山對他剛才的回答很不滿意，明明知道這個道理，怎麼就不會靈活變通呢？本意是忠誠，但是在別人眼裏可能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看有樣子，這方麵的隻是，還是要多學點。今天的第一場考試，可能連及格的分數都沒拿到。
聽於鐵山這麼說，徐曉帆隻能離開，於是說道：“縣長，那您先忙，我先走了，注意身體，不要太晚了。”
於鐵山的臉陰轉晴，從口袋裏摸出一包雲煙，丟了過來：“走吧。”
徐曉帆受寵若驚，接過了煙，說道：“謝謝縣長。”轉身出去，拉上了門。這個動作果斷而堅決，毫無拖泥帶水。
從於鐵山剛才的表情和給煙的行為來看，於鐵山對他應該沒有什麼意見。隻是，徐曉帆隱隱察覺到，今晚，他肯定在等一位重要的客人，並且要商量重要的事情。隻是徐曉帆初來乍到，還沒有到有權利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
徐曉帆下得樓來，在二樓經過政府辦公室的時候，跟蕭楚楚恰當好處碰上了。徐曉帆禮貌地打招呼：“蕭主任好，還沒下班啊？”
蕭楚楚臉上微微帶有一絲紅暈，麵若桃花，問道：“小徐，這麼晚才下班啊？”
作為政府辦的最高領導，蕭楚楚手中的權力還是很大的，這點常識徐曉帆在前世就知道了。麵對領導，徐曉帆初步知道怎麼交往，但是，他就是弄不明白蕭楚楚在見到他的時候為什麼臉上會有紅暈。
是蕭楚楚看上了他，還是仍然記著今天早上在縣長給辦公室的時候徐曉帆緊緊地盯著她身體重要部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