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嚴實的很,誓死不說。”左丘鳴憤恨地瞪向那跪著的男子,說道。
吳煜笙雙眸微微一眯,看了眼那跪著的男人,忽然輕輕一笑,對著他說道:“既如此,看來倒是條漢子,不過我們對付奸細的手法沒有一千種起碼也有上百種,不知你是否有命慢慢嚐試?”
那跪著的男人臉色頓時一怵,雙眸瞬間瞪向吳煜笙,帶著一幅視死如歸般的神情說道:“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殺了你多便宜你?不知……你可聽聞一種叫金縷網線的刑具?我倒是挺想在你身上試試!”吳煜笙表情平緩,慢條斯理地說道,倒是那跪著的男人臉色瞬間變為驚恐狀,若是離得近,都可以聽到他咬牙發出的輕微“咯咯咯”聲。這金縷網線是私刑中最折磨人的一種刑具,受刑者會被脫光衣服,全身用這個金縷網線套住。這個網線類似漁網狀,每根網線均是用能削骨的金絲線編製而成,上刑前,網線會浸泡在化骨水中,再套到受刑者身上,一旦網線貼到肌膚上,瞬間便可腐蝕肌膚,最重要的是,不是一下子腐蝕,而是一點點腐蝕,那疼痛就似一把尖刀在一點點剜肉,真真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最後當化骨水爛穿皮膚後便會侵蝕到骨頭處,那金縷網線一碰觸到骨頭,便會將骨頭勒斷,如此駭人的刑罰,自然沒人敢嚐試。
“我不會如你們所願,大不了自我了斷。”那男人仰起臉,準備咬舌自盡,吳煜笙眼疾手快,抬手便點住了他的穴道,那男人瞬間便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瞪著他。
“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乖乖說出是受誰人指派,我便放了你,若是不肯,那就受受這金縷網線的滋味,你看如何?”吳煜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見他眸子裏閃著一股的恐懼,唇角不由輕輕一笑。
那跪著的男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屈服了,朝著吳煜笙點點頭。吳煜笙見狀,伸手點開了他的穴道,繼續問道:“那麼告訴我,你是受誰指派?”
“墨大人。”那人得了解脫,瞬間一鬆,抬眸看向吳煜笙,回道。
吳煜笙一聽是墨攸,不由冷笑一聲,隨即思忖片刻後,說道:“原來是他,果然是狡猾的很!不過,你回去正好向你們墨大人帶句話……告訴他,合作的籌碼已有,看他是否有誠意,若有誠意,明日午時老地方見!他知道在哪!”這奸細自是沒想到這吳煜笙會如此輕易放了他,便趕緊地站起身,候在一旁的兩個小廝則立刻為這奸細鬆綁,待鬆綁完,那奸細便迅速朝外頭跑去。
“還是吳公子有法子。”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左丘鳴看著那逃也似的離開的奸細,不由點點頭讚許的說道。
“對付這些人,不使些陰損法子,他們斷然不會招供的。”吳煜笙回眸朝著左丘鳴淡淡一笑說道。
“嗯,的確如此。”左丘鳴也看向他,繼續問道:“對了,我那侄兒可醒了?”
“還沒。”吳煜笙搖搖頭,隨即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哎……也不知他怎會半夜去那池裏……若還是不醒,我這就去請名醫過來診治。”左丘鳴一想到下人跟他彙報說蘇琰霖是因為半夜跳池子才導致受寒氣昏迷的,他就一陣心疼,他這個侄兒做事一向都是謹慎令人放心的,怎地會如此反常?
“那就有勞左莊主費心了。”吳煜笙朝左丘鳴感激地點點頭,說道。
“哪裏,這是應該的,琰霖是我侄兒,他的事我必然上心。”左丘鳴朝吳煜笙擺擺手,說道。
“左莊主,若沒事,吳某還是去看看琰霖有沒有醒。”吳煜笙接著說道。
“嗯,我與你一道去看看。”左丘鳴隨即站起身,對著吳煜笙說道。
“好。”吳煜笙點點頭。
隨即兩人便朝著蘇琰霖所住的客房走去。待走至回廊處時,吳煜笙的餘光瞥到不遠處花園處坐著那一抹淡月色身影,清亮的眸子頓時一縮,隨即收回視線,快步跟上左丘鳴朝客房走去。
沈簟秋從清早開始便坐在花園的涼亭中出神,此刻,從她失神的臉上,依稀可見那略顯蒼白的麵色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昨晚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時成為大家心中的罪魁禍首,所有人都在指責她,這是她的錯,她竟無言以對……真的是她的錯麼?不過,好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今後,他的人生不會再有她的出現,她會消失的遠遠的。。。直到他再也記不得她……一想到這,沈簟秋原本失神的臉上瞬間滑落一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