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淩。
今日的傅淩身著一件寶藍色的絲綢便服,腰係一條絳紫色的腰帶,整個人顯得清冷異常。
隻見他慢慢走至玉琉璃跟前,雙手負於身後,雙目凜然地看向眼前的女人。
“聖女大駕,真是有幸。”傅淩原本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說道。
玉琉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投向那站在看台處的一個身影,緩緩開口,說道:“我今日過來,隻是想見他。”
傅淩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看台處的人影,眸子頓時一縮,冷笑一聲,說道:“你可知,他並不想見你。”
“大人,您又不是他,您怎知他不願見我?”玉琉璃抱著琴的手指頓時一緊,冷聲說道。
“哈哈哈……”傅淩聽完,不由大笑了起來,待收住笑聲,麵色頓時一沉,眸子閃過一絲的陰狠,說道:“既然那麼想見他,為何不願與他一同效忠王爺?”
“我本是江湖中人,怎會入朝廷為你們這些狗官辦事?”玉琉璃收回視線,譏諷地看向傅淩。
“他都能做到,為何你不能?如今落得如此地步,還想見他?若不想自尋麻煩,識相的就快滾!”傅淩冷冷地說道。
玉琉璃一聽,雙眸頓時一紅,那握著琴的手指,“鐺”地一聲,緊緊扣住一根金絲弦,白皙的手指頓時劃出一道血痕,一股鮮血從劃痕處滲出。
一點點滴落在地麵,鮮豔如黃泉的曼陀羅般刺目。
突然,玉琉璃低低冷笑一聲,通紅的雙目直接越過傅淩,看向那個站立在看台上同樣一身雪白衣袍的男人,失聲喊道:“荀彧。。荀彧……我來了!你聽見了麼?荀彧……”
隻是,看台上那個身影依舊無動於衷站立在那邊。
兩行清淚瞬間從她眼眶湧出,侵濕了整片麵紗。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肯相信她?連一點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別枉費時間了,他是不會見你的,快滾!”傅淩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玉琉璃眸中戾氣一閃,說道:“今日我一定要見他!”
“敬酒不吃吃罰酒!”傅淩眸子頓時一縮,眼裏露出寒光,腳尖微微一挑,將地上一根軟鞭拋擲半空,隨即伸手攥住那根軟鞭,狠狠抽向玉琉璃。
玉琉璃輕輕一點足尖,瞬間跳躍開三步遠。傅淩見她躲閃開了,立刻執鞭再次甩向她。當那鞭子快速向她甩來時,玉琉璃立刻拿手中的琴擋住了這一鞭,隻聽到“錚”地一聲,鞭子甩在了金絲弦上,金絲弦發出的回音沿著鞭子瞬間反彈至傅淩的手中,那執著軟鞭的手頓時一顫,迅速將那鞭子收回。
就在這時,從比武場四周突然湧出八個著清一色衣衫的護衛,各執一把繡春刀,將玉琉璃團團圍住。
傅淩執著軟鞭慢慢朝後退開,隨後朝那八個護衛使了一個眼色,那八個侍衛立刻執刀朝玉琉璃砍去。
玉琉璃足尖一點,朝半空中躍起,那八個護衛也一同執刀用輕功躍上半空,與玉琉璃對峙起來,雙方頓時陷入撕戰。
一時間,刀光琴影,那迸發出的氣流將整個比武場包圍起來。
傅淩站在比武場中心,冷冷觀戰。眼角的餘光瞥見那站在觀戰台的一抹白影,唇角頓時一勾,雙眸緊緊搠住那被團團包圍住的身影,手執軟鞭輕輕一躍,快速襲向她。
隻聽見“啪”地一聲,那軟鞭重重鞭打在玉琉璃的背部,頓時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染紅了那片雪白的衫裙。
玉琉璃沒料到被傅淩背後偷襲,頓時一個吃痛,從半空跌落在地,滾了幾圈,一路帶出一片血跡。
而一直與她撕戰的八個護衛也紛紛落到地麵,執刀將她團團圍住。
“嘖嘖嘖……這傅淩下手真狠,也不憐香惜玉些……”一直在樓上觀看的柳慕辰忍不住出聲。
蘇琰霖看了眼柳慕辰,說道:“若他懂得憐香惜玉就不叫傅淩了。”
“隻可惜了這麼一對苦命鴛鴦!”柳慕辰搖搖頭看向那滿身是血的玉琉璃。
“哦?大人您怎知他們是苦命鴛鴦?”蘇琰霖挑挑眉看向柳慕辰。
柳慕辰眉頭也一挑,說道:“你瞧那玉琉璃如此癡情,想不到傅淩的手下荀彧竟然還有一段江湖情,真是叫本官開眼了……”
“大人您對那荀彧可了解多少?”
柳慕辰想了想,腦中閃過前年曾在官場宴會時碰到傅淩帶來的這位屬下,當時也沒怎麼多去接觸,隻覺得這屬下生的細皮嫩肉,模樣倒是俊美的。隨後看向蘇琰霖,說道:“了解到不是很了解,怎地?莫非蘇公子認識這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