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琰霖原本冷著的臉,瞬間陰鶩起來,連同聲音都變得如同寒冬裏的冰塊一樣刺骨:“很好!”
“不過我有個請求,我要見我弟弟!”
“今晚你若表現出色,自然會如你所願!”
“希望蘇公子說話算話!”
“自然!”
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似帶著火苗的小宇宙,隻需要稍稍一點燃,就能瞬間爆炸,但幸好兩人說完便不再針鋒相對下去,
隨後,沈簟秋退了出去,林麓一路將她帶至一處稍顯偏僻冷清的院落清竹苑。
“沈姨娘,少爺吩咐您最近就住在這裏。”
“好,我知道了。”沈簟秋因為剛才在蘇琰霖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這會自然對林麓很不耐煩。
林麓瞧著這沈小娘子一路鐵青的臉,知曉定是受了少爺的氣,不過他是少爺的人,再怎麼著也不能向著這沈小娘子。
“那您好生歇著,我將杜鵑調過來伺候您。”林麓說完便轉身回去了。
待林麓走遠後,沈簟秋這才推開眼前院落的門,頓時一股濃重的黴味撲麵而來,令沈簟秋一陣反胃作嘔。再往裏走,是一間有些陳舊的廂房。那雕花木門上還掛著一層的蜘蛛網,看樣子這間院子很久沒人住了。
沈簟秋將掛在門上的蜘蛛網扯掉,推開那廂房的門,裏麵的黴味比剛才在院子裏聞到的有過之無不及,沈簟秋不由眉頭緊皺,暗罵:這蘇琰霖真是混蛋分明是要折磨她!
這廂房裏統共擺放著一張床,一張桌子、四張椅子,和一張長條桌,旁邊是洗臉架子,反正裏麵的家具物什跟老夫人那院子是不能比的。
就在沈簟秋打量這廂房的時刻,卻聽外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沈簟秋回身,看向來人,頓時眼眶一濕,喚道:“杜鵑。”
“沈姨娘。。。”杜鵑手裏捧著一個檀木長盒出現在了沈簟秋麵前,在見到沈簟秋後,也是眼眶濕潤起來。
“杜鵑,如今我落得這樣的地步,還連累你跟我受苦。”沈簟秋一想到如今自己的處境,不免覺得有些對不住杜鵑。
“沈姨娘千萬別這樣說,我們做下人的,伺候主子是應該的。況且,我覺得您很好,我跟在您身邊也很開心。”杜鵑一邊把那手中的檀木長盒放在一旁的長條桌上,一邊說道。
“嗯。杜鵑,你我二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叫我姨娘,怪別扭的,還是叫我姑娘好了。”沈簟秋聽她這樣一說,心底頓覺一暖。
“好嘞。姑娘,這是林管事讓我給您的,說晚上要用。”杜鵑說完便將那檀木長盒打開。沈簟秋走過去,看向那木盒,裏麵放著一條淡紫色絹紗長裙和一件月牙色對襟羅衫。一旁是一個朱砂色的木盒,打開一看,裏麵竟是各色胭脂水粉。
沈簟秋冷哼一聲,說道:“真是難為蘇琰霖這麼用心!若是我今晚不好好表現倒是對不起他了。”
“姑娘,您怎麼直接喊少爺的名字?還有今晚少爺讓您去做什麼?”杜鵑摸不清頭腦地看向沈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