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祁仁麵無表情的和父親對視著。

“字麵上的意思。”祁陽端起一杯茶緩緩的綴了一口,旁邊的蒼龍雖然臉上有著不舍和不甘,但是似乎是提前與祁陽達成了什麼協議,在兩人開始對談的時候,就把一臉莫名的憐拉走了,就留著兩父子在餐廳麵對麵的坐著。

在確定蒼龍和憐已經不在這了之後,祁仁敲了敲桌麵,抬起頭來。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他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和自己的父親說話,而仿佛是和一介外人在討論彼此之間的利益分配一般……冰冷。

“明天就是分配初始艦的時候了吧?”祁陽仿佛已經習慣了祁仁的這種態度,心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反而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討論正事的時候,把你那無聊的感情都給我收起來!】這句話是父親從小就一直教導他的一句話,這句話幾乎伴隨著他的整個童年,而祁仁也沒有辜負祁陽的期望,或者說,他做得比想象中更好。

“沒錯。”祁仁回答道。

“我要你把你的那些個小手段都收起來。”祁陽盯著祁仁的眼睛道,換個人的話,他會用一些很迂回的說法跟對方慢慢磨,而這次的對象是自己的兒子,那就還是直接一針見血最好。

“哦?什麼手段?”祁仁的眼珠及其輕微的轉了一下,右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問道。

“那些孩子雖然能力不怎麼地,但他們都是靠真才實學獲得的名次,而你這個考試隻答到及格就停筆的家夥,首先在態度上就已經輸了,所以,你還是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老老實實接受最後的結果。”

“那能怪我嗎?我怎麼知道這些愚蠢的家夥居然沒一個放水的。”祁仁也有些苦惱,低調了三年,這個班的蠢貨們都低調的要死,平時考試,大家的成績都死死的卡在及格線上,而不想太突出的祁仁也學著他們的樣,隻是沒想到這群人在最重要的考試中居然全部都像磕了藥一樣猛得不行,結果就他一個在最後一名,雖然好歹是及格了。

所以祁仁就打算明天先悄悄的暗算幾個家夥,然後就可以稍稍早一點得到初始艦,畢竟每年都有所謂的“缺陷艦”混在初始艦的隊伍裏,她們大多都是在培養之中不小心受了傷或者本身就不想戰鬥,而分配到這種艦娘的苦逼提督們都是前期發展超級慢,被同期提督甩開了一大截,別人都已經擁有了龐大的艦隊之時,他們還在辛苦而小心翼翼的發展,到最後隻能歸於平淡。

但是有件事祁仁不知道,那就是這學校的“隻要考進就能獲得畢業證”還真不是開玩笑,其實這三年間的每一次考試,都是真真正正的素質考試,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水,而最後的畢業考,那難度基本上是下降了一大截,平時隻要考試能及格的都能獲得不錯的分數。

而祁仁這貨一直以為同學都在放水,到最後就他一個被坑了,而且是被自己坑的。

也難怪,隻要他哪怕一次和同學們交流都不至於得到這樣的結果,隻能說造化弄人。

不過,祁仁的真實成績倒也沒可能和憐相比,對憐來說,一百分的試卷考一百分,不代表她隻有一百分的水準,而是這試卷隻有一百分而已。

像他這樣成績排在末尾的貨色,基本都是最後分配初始艦的,而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剩不下什麼好的驅逐艦了,優秀的驅逐艦都被人帶走,留下的必然是一些所謂的“殘次品”,這對於心中有著理想的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