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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越來越密集的飛行怪物在空中盤踞,化為一片陰雲,遮蔽了夜空,吵雜的嘶叫聲令人惡寒。
這些東西個體並不強大,性格同樣欺軟怕硬,遭到反擊後,反而盤旋不敢降落。最終一擁而下,專挑那幾個懦弱逃跑的普通人攔截住,再密密麻麻撲落,重疊在一起。
外界尖叫哀嚎仍在繼續,韓斌卻是不管不顧,他腳踩樓梯背靠牆壁極速喘息,一顆心砰砰狂跳,身上的傷口也感覺不到痛,精神亢奮大腦一片空白。
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剛剛的感覺……真刺激!
身旁,越來越多的幸存者衝進通道,一起堵住大門,坐在台階上喘息。不斷有人衝過來,瘋狂拍門,並被一個個放進來。
韓斌看去,基本上人人帶傷,但不算嚴重,慘一點也就滿臉是血,這些飛行毛怪聲勢很凶,但輸出很低。
天台的狹窄走廊中,一個身材魁梧富有責任感的成年人突然站了出來,他說服身邊幾名男士幫忙,一同堵死入口的大門,暫時阻擋了怪物的衝擊,又能隨時開門放人進來。
門外撞擊聲不絕於耳,但等了許久也沒傳來怕門與求救聲。看樣子,殘留的那幾條鹹魚是徹底撲了,再沒搶救機會。
此時的人們蹲坐在附近台階上,有的低頭哭泣,有的自言自語,氣氛凝重低迷。
韓斌所處外牆靠外,並不起眼。他背靠牆壁緊了緊拳,掌心傳來刺痛感,一排細碎牙印正向外滲血,也不知是否會像喪屍一樣會感染?
……
此時韓斌發現,在巨大的生死危機壓迫下,其他人也陸續發現‘任務欄’的使用方法,並告知了旁人。通過這些人的交談,韓斌發現這些人的認為和自己的並不一樣。
他們的任務不但要到達那個營地,還更新了一個支線任務,就是在兩個小時到達營地可以得到一份禮物,這份禮物居然是剛才那個引導者自己給出的。
韓斌打開係統頁麵看了看,自己的任務獎勵絲毫沒有改變,看了這些人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連任務都好像不是一回事,怎麼說那,就感覺這些人在進行一個遊戲,而自己卻是被硬塞進來的。
這樣這點韓斌是依靠雙方任務的後續來判斷的,自己到底營地任務完成就可以回到村莊,二這些人的任務明顯這隻是一個開始,很可能這些人要在那個營地接到後續的任務,但這些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畢竟自己和這些人不是一個空間的人,所以這些人的死活韓斌卻是不太放在心上。
至於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無需解釋,每個人在剛才遭遇中,都有了確切的答案。
韓斌倒是有些佩服那位引導者,一顆手雷省卻無數口舌,讓所有人都進入最佳狀態。
“諸位接下來有什麼想法?那女人說了,目的地就在正南方2.5公裏處。雖說人數增加,更容易吸引怪物的攻擊,但我們唯有團結起來,才……”
還沒過多久,就有人跳出來,試圖掌握主動權。
很快,那個挺身而出的健壯男子,也站出來自我介紹道。據對方所言,他是某個流派的拳師,在城內開有一家武館。
強出普通人的武力,魁梧具備壓迫感的身材,以及剛才很有擔當的舉動,立刻贏得不少好感。恰好此時眾人處於慌亂之中,本能的想要依附強者尋求安全感,於是不少人盲目從眾。
樓梯另一邊,那位年輕漂亮的單馬尾女孩也站了出來,在身邊迅速聚集一圈學生。韓斌旁聽他們交談,得知對方是什麼學生會的主席?很有威望的樣子,順理成章聚攏一個小團體。
在多數人討論如何組隊?聯手抵抗怪物,前往目的地時,也有人主動離開,順著樓梯向下一層走去,完全沒有合作的想法。
畢竟大家萍水相逢,除了那群學生相互熟識外,其餘人缺乏信任的基礎。抱團固然能取暖,獲得安全感,但同樣有被出賣、背叛的風險。知人知麵不知心,鬼知道會不會被拋棄,當做炮灰犧牲掉?
獻祭隊友獲得buff這種操作,可是從古至今都從未改變的‘王道玩法’。韓斌對此深以為然,他末日前和朋友跑團時,就以‘獻祭朋友’而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