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寐完全不知道他該怎麼去形容當時的心情。
不過他覺得，燭天現在這麼要死不活的原因，大概和那些修仙人的態度也脫不了關係。
任誰殫心竭慮的庇護著一方淨土，最終卻反被淨土拋棄，心裏都會接受不了。
楚寐給自己找的理由是這樣的。
不過他真的無法想象燭天居然會有這麼玻璃心。
而事實上燭天也確實沒有這麼玻璃心。
楚寐將這茬拋開，看向韓九，問道：“修仙人，對空間裂縫是不是有著什麼很深刻的壞印象？”
韓九差點笑出聲了。
沒料到楚寐會問得這麼單純。
他這一時半會兒的還想不出一個比較好的回答，沉吟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大概，以前來魔界的時候，見過一些比較壯觀的場麵吧。”
這純粹就是個猜測。
楚寐也不再繼續追問這個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答案的問題，轉而問道：“修仙人並沒有將魔族鏟除幹淨的原因，應該不僅僅隻是魔界有這麼多空間裂縫的原因吧。”
韓九聞言，點了點頭。
白綾這時插嘴說道：“魔界的魔族修為比起我們這些百年內才成長起來的修煉天才要不知道厲害多少倍，尋常來魔界的那些修仙人根本不是其對手，但總會有個別不怕死的修仙人，喜歡趾高氣揚的跑來魔界耀武揚威，得到的結局大多比較悲慘，不是被魔族吃了，就是被扔進空間裂縫。”
“吃了……？”楚寐驚愕。
他目瞪口呆的看看白綾，又看看韓九，似乎是要問個究竟。
韓九和白綾見狀，都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白綾更是說道：“師弟可能還不知道，魔族之人，最開始便是以吞食生魂血肉來修煉的。”
楚寐沉默了許久，然後才道：“漲姿勢了。”
他還以為隻要吸取一些死氣之類的東西就可以了呢。
就像他剛在神武界蘇醒時候那樣，一心一意的想著殺人。
“十方真界那邊的魔族不吃人的嗎？”白綾覺得楚寐的表現實在好笑，便問玉雪瑤：“他以前修煉也不吃人的嗎？”
玉雪瑤哭笑不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楚寐哪裏用得著吃人。
“他不吃人的。”玉雪瑤笑道：“他的魔念都是隨他本源而成，平日修煉，如若沒有死氣之類，他的魔念是可以自主轉換靈力作為己用的。”
此話一出，別說白綾了，就連韓九和莊牧看著楚寐的目光都有些驚奇。
像是在看一塊國寶。
魔界沒有靈力，白綾和莊牧在來到魔界之後，就不敢隨意吸收靈力，怕的就是一不小心將魔界的靈力吸入體內。
而韓九的狀態與他們又有不同，畢竟他是凡人修魔，不比魔族或是修仙人那麼純粹。
魔界的魔氣，修仙界的靈力，他都能吸收一些。
而他們都不能做到在需要某種力量的時候，用自身的意念去轉換。
更何況，這種毫無成本可言的轉換，在常理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嗎！
韓九想到這兒，就先拋開了之前的問題，直接問道：“你是怎麼做的？”
楚寐伸出左手，掌中隨著他的意念便生出了一團黑色的魔念，而下一瞬，那些魔念在旋轉徘徊的過程中，竟然就緩緩變化，直接變成了一顆靈氣充沛的上品靈石。
“就這麼做的。”楚寐說的隨意極了，就像是在說喝水可以解渴一樣的一起：“我隻要想著，它就自己出來了。”
韓九：“……”
白綾&莊牧：“……”
三人輪流拿著靈石細細觀摩。
最後莊牧還是覺得不可置信，直接把那靈石丟嘴裏吃了，嚇了幾人一跳——靈石可不是這麼用的！
莊牧很快就被靈石裏麵那充沛的精純靈力給漲得滿麵通紅。
玉雪瑤離他最近，二話沒說就抬起手用靈力替他梳理了一下體內的靈力。
莊牧好不容易緩過了氣，回過神來連忙朝玉雪瑤道謝，完了就是一臉感慨道：“原來是真的靈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