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知道衛卿對她不安好心,周末她仍然去“王朝”上班。她又不欠他錢,怕什麼,坦然無懼。
客人特別多,無暇喘氣。有喝醉酒的客人見她氣質獨特,又年輕漂亮,遂起色心,攬著她的腰不放,動手動腳。周是氣的很想將手裏的托盤死命往他頭上扣,灌了兩口黃湯,就露出禽獸的本色來了!真不是人。
表麵上客客氣氣的敷衍,不動聲色想離開,沒想到另有人攔住她去路。這些人喝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看樣子比較麻煩。於是使眼色,讓旁邊的服務生叫盛聞出來解決這些客人。
一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端了杯酒硬要她喝。周是心想,我又不是陪酒小姐,為什麼要喝,於是推辭,語氣也有點不好了。那人見她怎麼都不肯喝,脾氣一上來,將酒當頭當臉的潑過去。她迅速躲避,可是仍然濺上不少。
怒火高漲,“啪“的”一聲,狠狠甩了那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厲聲嗬斥:“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有你這樣的嗎?”驚起眾人的注意。
那人被女人扇了一耳光,大失麵子,不由得惱羞成怒,就要動手。周是見機不對,掉頭就跑。她又不是傻瓜,坐等挨打。沒跑出幾步,就撞到一人懷裏。
衛卿對著她痞痞的笑:“一來就看到一場好戲。”將她護在身後,使了個眼色。跟衛卿同來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齊齊衝上去。
剛才那夥人見衛卿等人人多勢眾,來頭不小,酒醒了一半,遲疑著不敢上前。衛卿什麼人,沒事還要找事,何況得理,更是不饒人,豈會輕易放過這些醉酒鬧事的人。揮一揮手,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
盛聞擦著冷汗站出來調停,“衛少,看我麵子,算了吧。不然,今天這生意就不用做了。”一旦招來警察,衛卿不怕,他盛聞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衛卿回頭,見周是臉色慘白,縮著肩站在角落裏,甚是可憐,看來是嚇著了,剛才那股打人的狠勁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心想,這樣就怕了,萬一真打起來,她更得嚇壞了,於是揮手:“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那些人如獲大赦,避之不及,蜂擁而出。一時間走的幹幹淨淨。
衛卿倒酒給她,安撫說:“別怕,喝杯酒壓壓驚。”很細心很會照顧人。有個白馬王子似的人物,英雄救美,周是此時此刻,不是不感激的。她打完人才知道後怕,若不是衛卿出手,這事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後果難料。於是舉杯,由衷的說:“真是謝謝你。”
衛卿掏出紙帕,“喏,擦擦,身上都濕了。”殘酒順著下巴流入領口裏,胸前若隱若現,風光旖旎,引人遐想。周是沉浸在剛才的思緒裏,尚覺心寒,絲毫未察。衛卿本不是什麼好人,見此情景,不由得口幹舌躁。趕緊喝了一口酒,將衝動壓下去。他再小人,也不屑於此刻趁人之危。
他站起來,提議:“我看你受驚了,還是回去休息吧。”盛聞也知道她被潑酒一事,很大方的讓她回去休息,工資照算。算是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