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韓雲祁讓秦騰把人集中起來,來一次集體詢問,觀察看看這些人的動作表情。
很快,十幾人被集中在了一個審訊室裏。
“同誌,我們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手藝人呐,實在是冤枉啊。”人還沒齊,一個矮瘦的男人先叫起屈來。
說來也巧,他就是那個一見到秦騰他們就扔了臉盆逃跑的。
韓雲祁掃了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淤青,警隊紀律森嚴,不會隨意使用暴力,這個人受傷的淤青一定是他逃跑的時候搞出來的。
韓雲祁想到這裏,冷笑了一聲:“老實本分的手藝人,為什麼看到我們要逃跑?”
那人一下被問住了,支吾了半天,才訕訕地說:“咱們這不是黑作坊嗎,也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做點山寨貨,這不至於坐牢吧?”
“那好,我們就來查一查你們這個黑作坊,你們要麼老實交代,要麼就在局裏待上一段時間吧。”韓雲祁冷笑道。
正如那個男人所說,他們是黑作坊,市麵上的黑作坊沒有一個是幹淨的,韓雲祁真的要刨根問底地查起來一抓一個準,雖然都是小罪,但足以惡心死這幫人。
果然,此言一出,這十幾個人一片嘩然,要是在警局裏待上幾天,那作坊怎麼辦,得虧多少錢,這些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實在舍不得這些損失。
“你們這些警察就會欺軟怕硬,真正的罪犯不去抓,那我們這些人出氣。”還是那個矮瘦的男人嘟囔著抱怨。
“真正的罪犯,你說誰是真正的罪犯!”韓雲祁耳朵尖,捕捉到了男人的話,窮追不舍地盤問。
那人似乎是一時口快失言,被問得緊了,立刻慌亂起來,他眼珠滴溜溜亂轉,卻結結巴巴地不知道如何解釋。
這時候秦騰也加入了盤問,被兩個警局領導一夾擊,這人的腦門上立刻見了汗,受不住了壓力。
“同誌,我先聲明啊,我也是道聽途說,老實告訴你們吧,那個模具也是我撿來的,在西麵那個修車廠裏”
男人道:
“那廠裏的人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事情,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啊。”
秦騰暗中對韓雲祁豎了個大拇指,示意他這一手實在高明。
缺口被打開,韓雲祁卻不敢大意,已經吃了幾次虧,對方有多狡猾他心裏有數,任何判斷都必須小心謹慎。
又翻來覆去盤問了幾遍,男人說的都是這幾句,並沒有偏差,韓雲祁知道他應該沒有說謊。
他和秦騰對視了一眼,秦騰會意,立刻出去召集警員行動。
如果按照男子的說法,修車廠裏的那些人才是幕後黑手,那更是馬虎不得,韓雲祁當機立斷,留下小部分警員看守這些小作坊的工人,其餘大部隊,直撲修車廠。
“這一回,隻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