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眉一緊,就想發飆。不過,呂莛莛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一看苗頭不對,立即一腳踩上他的右腳,乘他分心之際,拱起膝蓋,又是一記頂在他的胃部。她機敏地一委身,從旁邊的空隙滑了出來。
因為自身有缺陷,普法茨在部隊時更加苛以律己,勤於苦訓。但身手再矯健,也比不上她這一身彪悍的中國功夫,更何況,她還是毫無征兆的偷襲。他隻覺腳趾間一陣火辣,胃部也跟著翻江倒海似的劇痛難忍,活了二十多年,一直養尊處優,居然被一個身高剛到他下巴的東方女人動手給打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
普法茨覺得自己心肺脾都要氣炸掉了,臉上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妥妥地寫著惱羞成怒四個字。
呂莛莛心口一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從角落裏抄起一根高爾夫球杆,一杆子砸下去。因為驚慌,她沒少用力氣,他來不及悶哼一聲,直接一臉血地躺地上,暈了。
用球杆挑起他的下巴,見他雙眼緊閉,確實失去了直覺,這才鬆口氣。想到他剛才那副吊樣,氣不打一處來,叉腰罵道,
“讓我好好選?選你妹!本姑娘在大天朝生長25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吃遍化學元周期表,天天吸尾氣,外帶霧霾頂你個肺,早練成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軀,我會怕你這區區親王?什麼規則由你定……我呸。你以為你是誰,基督耶穌啊,你越是不讓我做,我就越是要做,我們走著瞧,哼!”
三兩下將他拖到角落,正轉身打算去叫管家,這時,一腳踩上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個錢包,下麵壓著一隻打火機。
打火機上印著他老媽的肖像,這她不敢動,而且就算拿了也沒出路。但皮夾裏的錢,可是好東西,數數也有好幾十張,她順手一牽羊,全給掏走了。
跑去休息室叫來管家,管家一看見地上躺的人,頓時給嚇尿了。
“哎呦,我的嘎嘎小姐啊,你怎麼把我們的殿下給打成這樣?”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比起管家那一臉的憂愁,她超淡定地在那命令,“你找人先把他抬去我房間,然後叫上肖恩和安德魯,我有話要說。”
“可是,殿下……”
她臉一沉,打斷他道,“殿什麼下,現在是我負責這個案子,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快去,別囉嗦!”
管家沒轍,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苦著臉叫人去了。十分鍾後,來了幾個身材魁梧的仆人,看他們健壯如牛,卻膽小如鼠。一看躺在地上頭破血淋的普法茨,嚇傻了,連碰都不敢碰他。
她在一邊看著幹著急,叫道,“沒用,真沒用!”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這種情況下,不被嚇尿似乎也不太可能。普法茨這個名號,對他們來說無異於神,他們對他就像是神一樣的供奉著,不敢有半點越俎代庖的行為。不過,呂莛莛不一樣,她是患有間歇性中二病綜合症的現代穿越女,所以,大腦神經元有異於常人,這是必須的。
見自己差不動他們,她一跺腳,舉起球杆指著他們,威信十足地喝道,“你們誰敢妨礙我查案,我就將你們一個個都送進警察局嚴辦!”
被她這麼一嚷,大夥兒紛紛虎軀一震,誰也不敢再拖延。心裏頭再忐忑,也隻得硬著頭皮照她吩咐將普法茨抬進房間,然後再七手八腳地搬上她的床。
做完這些事,管家帶著幾個仆人正想撤,就聽見她在那裏道,“把他的衣服給我脫了。”
“脫……脫衣服?”管家戰戰栗栗地道。
“對,脫了,留條褲衩,”她想了想,隨即又改口道,“不,全脫了,一件不剩。脫下來的衣服,都拿過來給我!”
管家克魯哭喪著臉,道,“這,這樣做不好吧。等殿下醒過來,會扒了我的皮!”
“不會,他又不知道誰脫的。要找也是找我。”
“可是……”
呂莛莛一瞪眼,道,“你再囉裏囉嗦,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管家無計可施,隻能把手一揮,讓仆人照著辦。呂莛莛將他的衣物扔進自己的櫃櫥裏,想想覺得不放心,又去找了幾塊絲巾,將他的手和腳一起綁在床頭床位的鐵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