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縣丞領著眾人到黃平縣衙看自己的規劃模型。
北齊王夏守正沒有來過黃平,所以並不知道,黃平縣衙如此破敗不堪,門頭上正匾被幾根木條上上下下封著,防止掉落。縣衙大門根本看不出油漆的痕跡,一路朝內,石板路沆沆窪窪,若不是打掃的幹淨,還以為它荒蕪了很久。想起兒子說一個堂堂的縣令為了縣衙生存,居然做起劫匪。
北齊王夏守正邊走邊反思,一方麵固然有連年征戰的原因,可是最主要的仍然是自己隻關注軍隊,隻想著有金礦,眼裏根本沒有看到其他,才慢慢形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麵。
北齊王夏守正看了看身邊的兒子,又看了看兒子邊上的兒媳婦,想著和誠順帝的博奕,覺得誠順帝對自己太過提防,太在意自己的金礦,對他心生不滿,讓自己有意識遠離朝庭,可是此時此刻,他由衷的感謝誠順帝,感謝他給自己配了這個兒媳婦,是她讓自己和兒子看到軍隊之外的民生、民情。
北齊王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進了管縣丞的公務房。
地上擺著一個大木框,木框裏放著沙土,沙土上麵,民宅、商鋪林立,酒旗翻飛,道路整潔,繁花似錦,一派祥和,讓人心生向往。
“以後的黃平會是這樣?”北齊王走南闖北,什麼地方沒有見過,還是被它震到了。
“回王爺,按現在的發展速度,指日可待”宗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指日可待,好,好,好”北齊王邊看邊點頭。
北齊王如一年輕小夥子,帶著對黃平、對北齊的無限憧憬去西部巡營了。
宗霖看著大筆銀子飛出,心疼的直齜牙,“這銀子怎麼這麼不經花呢?”
“公子,你就不要說衙門裏的銀子不紅花了,你自己婚事的銀子準備的怎麼樣了?”宗小等扁著嘴巴,看了自己公子一眼,也不知道想什麼,不怕婆娘飛了。
“呃,是啊,這可怎麼辦?”宗霖愁了,拿什麼娶婆娘啊。
金府郡管家
“夫人,這些東西要了嗎?”
“不要,不要,全給我扔了,”管於氏叉腰指著院子裏堆的東西,心情舒暢的喝道。
“哦,”管宅唯一一家下人,管大方婆娘問著自己夫人,哪些東西可帶,哪些東西不要,結果夫人都想扔,她偷偷笑笑,能用的還是準備洗洗先帶上,就算到了臨齊,有銀子也不是什麼都能馬上買到吧。
金府郡裏其他小吏婆娘個個都來道喜道賀,可惜手中無一禮物,這哪裏是道喜道賀,分明是探路來了。
“管夫人,你這是……”
“收拾收拾,去臨齊,王爺分了一套三進大宅子給我們家,不去,呆在這裏做什麼”說完後故意大笑不止,“王爺說了,我們老爺有大才,將來許多事都指著我家那口子呢”曾經受過的窩囊氣仿佛在一夕之間盡散。
“真的啊”幾個夫人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相信。
“那當然,你們有空去臨齊,我招待你們,大魚大肉,保管你們吃得滿嘴流油。”管於氏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看著麵前幾個老街坊,受得氣終於都出了,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