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皓也被秋實叫到了議事廳。
原來,陸致文的祖上真得是高垛鎮人,他的祖輩家族人口眾多,土地卻少,沒辦法隻好到外麵自謀生路,他的爺爺卻參軍了,因一次偶然的機會被分到北齊深山裏的金礦,在那裏成了一名押金兵卒,維持秩序和防止陶金者私挾金子外逃。由於表現良好,慢慢成了一名小校,到他父親時,已經是押金校尉。
“我的父親過於耿直,一直受到排齊,如果不是爺爺在這裏埋下的良好差係網,父親早就被擠下來了,大概是五年前吧,父親就覺得出金量每月個開始慢慢減少,向上司說過兩次,可上司根本不理,無奈之下就自己找證據,用了近兩年時間,具體過程我不知道,父親也沒有對家裏說,隻是有一次說,‘我要去找王爺’誰知竟是一去不回,我們一家人被排擠回高垛鎮,誰知回到家鄉,也受盡高垛鎮亭長的欺壓,母親在生下遺腹子妹妹後,抑鬱而去,我帶著弟弟妹妹不被族人接收,遇到世子妃的前兩個月,就是家財被奪盡之時。”說完之後的陸致文已經泣不成聲,“父親在世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想不到東西是從我們高垛鎮走的’我憑著父親的這句話,也暗訪了高垛鎮,有一次追蹤被發現,所以才成了今天的樣子,那個陌生人似京城口音進了亭長的家,住了好幾天,可惜我勢單力薄,沒能查出什麼。”
夏景皓還覺得奇怪,等聽完之後,氣得臉色發青,“簡直就是亂臣賊子。”
吳婉嬌倒不覺得什麼,這種事,什麼時候都避免不了,如果製度建全,會減少這些事情發生,但決不會杜絕。
晚上回到內院,夏景皓由衷的感謝她,“如果不是你,張大人他們要走很多彎路,謝謝你。”說完把她擁在懷裏,“你是我的福星。”
吳婉嬌能感覺到,雖然他的表哥做了皇帝,但他卻並不高興,這也許就是君臣之別吧。
看著快四個月大的小家夥,吳婉嬌坐在他邊上,防止他翻身掉下地。
小家夥翻過來一次,就笑一次,並且看向吳婉嬌要得到她表揚才肯罷休,吳婉嬌這邊表揚他,那邊他又不屑一置,表示出傲嬌狀。
嘖嘖,好得不傳,居然傳了這個德性。
吳婉嬌抱起他,就拍了一下他的小屁屁,“不可以這樣,知道嗎,不禮貌。要是別人也這樣對你,你怎麼辦,難過不難過,我們不做這樣的小寶寶,好不好?”
小念兒雙眼澄清地看著自己的娘,用小嘴親了一下,就是不點頭。
吳婉嬌真拿他沒辦法,難道真是天生貴渭?
胡六家的站在邊上,看著吳婉嬌對著小娃講著大人才能聽懂的話,感到可笑,又不敢笑,生生憋著。
夏風在外麵求見。
吳婉嬌抱起小念兒,站起來“讓她進來,”
夏風跟著青梅學做賬,將來青梅生子或有事,就由夏風接替。
夏風拿著幾本賬簿“世子妃,學院的預算出來了,青梅姐讓你過目,沒什麼問題,就劃銀子了。”
“拿過來。”親了一口兒子順手把孩子遞給了胡六家的,“兒子,娘要做事了,你乖點喲”
看著胡六娘把孩子抱到隔壁,才低下頭看預算,過了一會兒,“行,就按這個來吧。”
夏風見吳婉嬌看完賬簿後,並無異議,接過賬簿:“是,世子妃,如果沒有事,夏風告退。”
吳婉嬌擺了擺手,見夏風出去,到西邊小操場練了一趟卷,再不練不僅生疏了,而且要成胖子,她可不想,自己才十八啊。
像往常一樣又到了發工錢的時候,田二郎像往常一樣,仍到金府郡通彙錢莊換銀子,這些銀票是馬家富他們從趙地帶回來的。
通彙錢莊門口的小童,一直神色緊張,見田二郎來了,忽得轉身朝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