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阮嬤嬤把孩子抱走了,夏守正歎了口氣,“想不到你媳婦是個人物啊!”
“父王,我……”夏景皓坐在邊上,低下頭,不知如何開口。
“當時,她把我們說得寫成決斷書,我就感到此女不簡單,說實話,知道她不簡單,所以我對別莊關注沒停過,想不到她更厲害,三年愣是沒往京城遞過隻言片語,不簡單啊。”夏守正微閉上眼,倚在太師椅上,沉默了一會兒。“我們太高看自己了,隻看自己想看的東西,隻聽自己想聽的東西。”
夏景皓抬頭看他的父王,發現父王老多了,“父王,你別自責,我會補償她的。”
“補償?”夏守正猛得睜開眼,“怎麼補償,給銀子,她會比你少?給妃位,她在臨集過得比誰都滋潤。我看你還是不了解自己女人。”
北齊王夏守正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年經的兒子,還有許多東西需要他自己去經曆,就是老子也幫不了啊“我去西部大營,別告訴你母妃,我來過。”
夏景皓看著騎馬離去的父王,內心一陣無力,怎麼會走到這境地?
小客廳內,姐弟兩人終於能坐下來說上話。
吳四郎抹了抹眼淚,微笑著問道:“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吧?”
吳婉嬌也抹了抹眼淚,哽咽著問道:“你們在京城還好吧?”
“你先說”
“你先說”
姐弟二人都相視而笑,四年的情感,都在不言中。
吳婉嬌吸了吸鼻子,“還是你先說吧,我想聽。”
吳四郎‘唉’了一下,“行,那我先說。”
吳四郎緩了緩,“家裏一切都好,跟你走時差不多。大哥成婚了,娶了吳伯侯夫人娘家侄女,是個能幹的,家裏一切事情都是她在打理,前年生了個女兒、今年年初,又生了一個兒子。大姐在你走後又生了一個兒子,大姐夫從翰林院調至內閣,任內閣大學士兼職戶部侍郎。”
吳婉婉想著大姐夫年紀還不大呢:“大姐夫這麼厲害?”
“晉王提拔的”吳四郎朝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們家現在可以說是晉王黨了”
吳婉嬌當然明白他意思,自己夫君是晉王表哥,管他政見合不合,都是晉王的人:“哦,不過催家本身就有底韻,也難怪”
“是,京城各大家族盤根錯節,不是三言兩語能道清的,姐夫好像並不高興,聽應大人說,受家族、宗族牽製太多,跟自己理想相差太多,有點沮喪。”
吳婉嬌卻了然,這麼年輕已到正五品,沒有人支持,那是不可能的,有人支持,人家為什麼支持你?都是有原由的,官場本來就是這樣,哪有想得那麼簡單。
吳婉嬌頓了頓:“那爹娘好嗎?”
“也好,隻是……”吳四郎不知自己該不該講。
吳婉嬌一聽這裏,急了,“爹娘病了,要不要緊,我這裏有許多上好藥材。”
吳四郎見吳婉嬌這麼急,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你別多想。隻是你走以後,爹病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