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意亂情迷的一夜。
阮嬤嬤看著床上的床單,心滿意足,滿意得讓小桃把東西收好。
小桃紅著臉把它鎖進了箱子。
夏景皓的長史,把這一夜記到了北齊王室錄。
伍先生收好筆錄,笑笑,男人,有權勢的男人,而且是年輕有為、風流倜儻的貴渭會有得不到的東西。
夏景皓卻沒有伍先生樂觀,他要得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一顆屬於他的心,不過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得到。
夏景皓把長史伍先生和尤子清留了下來。
吳婉嬌倏地從議事廳的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什麼意思?”
夏景皓不緊不慢地答道,“今年父王接手軍中政務,我呆在臨集,治理這方圓千裏之地,有不會的地方要叨擾世子妃你了。”
“你以後都呆在這裏?”吳婉嬌皺著眉頭,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夏景皓,能感覺到以後這裏的平靜生活,將被這廝打擾幹淨。
“可以說是吧。”夏景皓喝著茶水,看著炸毛的吳婉嬌,悠閑自在。
籲,吳婉嬌深吸一口氣,看了看他,內心感到一陣無力,不再理他,自顧自往內院走去。
Shit,見鬼了。
舒秀才行了行禮也出了議事廳,事情是好是壞呢?他心裏沒個準數。
臨集街的鋪子火了起來,臨集鎮上有兩家商戶也搬到了臨集,給臨集帶來了不少客源,小小的臨集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舒秀才在臨集街有了自己的辦事處,處理著這裏大大小小的事務。
舒秀才坐在辦公桌的後麵,看著躲過來的吳婉嬌沒有吭聲,他相信她會有自己的判斷。
“對了,鐵匠鋪子要留著,等二平回來就做起來。”吳婉嬌沒精打采。
“留了。”舒秀才想了想,“你有什麼打算?”
“唉,煩”吳婉嬌撓了撓自己的頭,一陣煩悶。
舒秀才笑了笑,沒在說話。
吳婉嬌一個人出了小街市往東邊田野裏走出,腦海裏不停閃現昨夜的意亂情迷,要死了,真得要死了。
找了一處田埂,坐在田埂上發呆,唉,事情怎麼會成現在的樣子,自己該怎麼辦?
胡老頭抽著水煙過來了,“世子妃好興致,麥子長得不錯。”
胡老頭擇了一個偏離她的後位坐了下來,“你的豬、牛、羊糞發酵地好啊,養地。”
吳婉嬌看了他一眼,“都是老徐叔幹的,我隻會嘴巴動動。”
說到這裏,好像想起什麼似得,“難道,我現在仍是隻米蟲?”
“米蟲?”胡老頭不解地問道。
“躲在米堆裏吃米的蟲。”吳婉嬌無精打彩地回道。
“那真是太幸福了,一輩子不要勞作,隻要張嘴就有得吃。”胡老頭笑笑,形容得真好。
“是啊。”吳婉嬌歎了一氣,“好像我從來就是這樣的,在京城,有我爹,在臨集有舒秀才等人,我好像除了動動嘴,沒做過什麼?”
“咦,不要瞎說,”胡老頭一本正徑的說道,“這臨集不是你來,用不了多少年,這裏荒蕪人煙。”
“噢,那我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帶了三十萬兩白銀過來。”吳婉嬌被胡老頭一說,好像是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