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紫穗槐,可以用它的枝條用以編筐子,莊子裏養了大量的牲口,紫穗槐又是很好的綠肥和動物飼料。
而在自己莊子周邊則全部種上了包括沙棗在內的幾種果樹,既抗堿又可以有果子吃。
最北邊則種上了最耐堿的胡楊。
當初夏悄悄來臨時,臨集的天地,已經完全是另一番天地了。
綠油油的麥子漸漸變成黃色,再由黃色變成金黃一片,夏風吹過,翻滾成一片金色的海洋。
徐老爹和胡老爹這兩個老頭子,不停地抹著雙眼,“老哥啊,我就算現在死了,也值了,這一輩子沒做個什麼能耐事,這件事,我徐阿大從頭做到現在,我有功勞。”
胡老頭點了點頭,“是啊,想不到種了一輩子地,不如一個小娃啊。”
這邊兩個老頭憶苦思甜,盡管這個‘甜’還站在田裏。
吳家莊裏為著小麥收割蓄勢待發,所有農具、鋪穀子的打場地都準備的妥妥當當,就等吳婉嬌一聲令下。
吳婉嬌想起古代的夏祭,心想要不要也搞一下,後來想想又作罷,實在折騰不起,咱也不迷信,但是她讓田壯實也就是田二郎放了開刀鞭炮。
仲夏的陽光很辣,可是對農人來說,有什麼比豐收更讓人感到滿足呢!
兩位私塾的先生由開頭的事不關已到現在的震驚,穆老頭捋著胡須若有所思。
周先生兩隻腳在地上不停的走動,“不可能,不可能,這樣寸草不生的地都能種糧食。”
羅根頭看著黃燦燦的一片,也顧不得臉麵了,“你們都給我下地去,下地後不準要世子妃一口水,隻管幹活,不要吃食明白嗎?”
“爹,不吃,讓我們吃什麼”
“回來,讓你娘給你們做著吃。”
羅婆子想反駁,可現實不得不讓她低頭受了。
張之平把他的父親從金府郡接到臨齊,兩個人穿成平民在臨集已經晃悠幾天了。
張德梁看著被割掉一半的小麥,直驚歎,“果真非一般啊。”
張之平沒有吭聲,他看著不遠處,那個世子妃正在地裏親自收割,穿著短揭,戴著草帽,已經堅持三天了。
“打聽清楚了。”
“嗯”
“平兒,你八歲在做什麼?”張德梁看著麥地,並未轉頭。
“我和夏小三兩個人正是貓、狗都嫌的年紀,整天上樹下河,都不知被父親您逮著打過多少次。”
“是啊,她憑一幾之力,把父親從京畿重地的府衙裏救出來,九歲和四個大人整了一條學府街,十一歲和四個大人又通了一條大河。十三到今年十五歲把北地這個寸草不生的地長出一大片糧食。”說完轉頭看了看河堤上的白楊樹,“她是如何做到的?”
張之平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我這個狀元都做不到。”
夏景皓已經有半年時間沒有來臨集了,事情沒有打聽清楚時,不敢來,可打聽清楚了更不敢來了。
遠遠得看見張之平站在那裏,他跳下馬走了上來,聽他們父子倆的談話沉默不語。
見張之平朝他看過來,他把眼睛從遠處那個女人身上移開,“在她八歲時,我們就見過了。”
“噢”張家父子一起轉頭看身他,等待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