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皓從第一次見她到現在,已經被她抱了兩次,上次迷藥,這次是什麼?迷糊?倒也大方,也雙手抱了上去,兩人相互依偎,就如那兩隻交頸而戲的喜鵲。
不了解過往的人,咋看之下,一對熱戀的年輕人久別重逢啊,瞧,多親熱!
阮嬤嬤是哭笑不得,這叫什麼事啊!
其實,人在脆弱時都會做一些連自己也理解不了的事,就好比此時吧,吳婉嬌能對著外麵一群雌性,而且是需要依賴她的雌性把心中的恐懼和不安說出來嗎?答案——當然不會,這時一個雄健有力的雄性出現了,她找到了宣泄口,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給了這個有力的雄性,想從他那兒得到安慰,結果是得償所願,夏景皓沒有吝嗇他的懷抱,男性陽剛的力度,溫暖的氣息通過衣服傳遞到吳婉嬌的身上,她迷糊而心安地接收了,並且樂在其中,小臉在他懷裏噌了噌,又重新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靠著。
夏景皓心想,你到不客氣,我這趕了大半天的路,還一口未吃呢,但不知怎麼地心情卻相當愉悅,一動不動的隨著她調整自己的姿勢。
兩個人誰也沒吭聲,不知過了多久,東方的天空居然發白了,阮嬤嬤在雙喜的催促下,挑開門簾把早飯端了進來。
吳婉嬌聽見動靜才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抱著夏景皓這廝,慌忙推開他,臉轟一下全紅了,怎麼會這樣,模模糊糊還以為是自己的爸爸呢?
吳婉嬌跳著離開了,夏景皓心情頗好,看見早餐進來,也不計較,坐下來便吃,吃飽後上馬走了。
阮嬤嬤見舒秀才沒有回來,急得直冒汗,自己姑娘是會功夫的,誰能攔住,這事跟世子爺也說不上,說不定世子巴不得自己小姐……
吳婉嬌進到裏麵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整了整衣服,發了一會兒呆,再出來時,夏景皓已經不在,鬆了一口氣,太尷尬了。定了定神吃了點飯往北邊的堵口去,邊走邊想,反正都死過一次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阮嬤嬤朝胖丫使顏色,讓她攔著,結果胖丫不但不攔,還跟著一起往北山堵口。
田二郎在外院門口見到小姐往北邊跑,也跟著上來,他是知道這幾天在製什麼‘炸藥’,難道去試那東西。
看著小桃哭著喊著,不對勁,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要人命的事情,嚇得兩腿直哆嗦。
不一會兒,整個莊子的人都知道了。
原來開堵口,不是件簡單的事,難怪過了三十年了,生活在這裏的人沒有絲毫動作,這根本就如同登天啊。
看著河堤上奔跑的人群,村裏上工的人也納悶,出了什麼事嗎?跟著後麵也跑了過去。
臨集鄉下這片彈丸之地,在誠順21年春注定是要被記錄到北齊地方誌的。
而在京都,三天前就開始宵禁、清街。
皇帝的寢室內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誠順帝的生命終於快要走到盡頭,魏王等人守在龍榻邊,等待最後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