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舒秀才的大兒子舒展在後邊他們聚居的地方,給小孩子認字識數。”青梅想了想把這件對吳婉嬌說了。
“好事啊,那舒展多大了?”吳婉嬌覺得好,人說無事會生非,認字識數多好啊,一舉兩得,又避事非,又能明道理。
“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吧,我也沒問。”青梅想了想。
“對舒秀才說,這是好事,按你們的份額給月銀,跟二郎哥說一下,專門辟一間屋子給他們,不據男孩、女孩,甚至大人想學也可以,青梅教學生你有經驗了吧,你幫著引導一下。”
“我知道了,多讓他們學點,小姐要是用人了也方便。”
“行,在那些臨時跟來的人裏麵看有沒有做過私塾的,多個先生多份力。”吳婉嬌覺得這事還真不錯,對誰都好。
這天晚上,吳婉嬌跟幾個丫頭玩好牌後,正吃著銀耳羹,秋實打著簾子,進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
“是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吳婉嬌把碗放到坑幾的桌上,不解的看向夏景皓,“世子大人貴臨寒舍,有何指教?”
夏景皓則是愣住了,想起那天在馬車上死死抱著自己腰的那個昏迷姑娘,難道他就是縣伯候的孫女,怎麼會這樣,跟小時候差太多了,連忙朝邊上看了看,發現那天昏迷在馬車裏的丫頭立在邊上,為什麼大婚那天沒見到她?
按下心中的詫異,看了看吳婉嬌:“難道,京城的禮儀是看見自己的夫君就這樣坐著。”夏景皓那入鬢的眉豎得很高,如刀屑的輪廓,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正不滿地看向她。
吳婉嬌看了他一眼,心想北地的風怎麼沒把他吹黑啊,繼續端碗吃起銀耳羹,“是啊,京城女兒家嫁人也是往別院一打發就不問了。”
阮嬤嬤連忙幫世子解下大氅,小桃立在邊上不肯動,青梅看不下,忙從坑頭下的大鐵鍋裏舀水拿洗漱巾,端到阮嬤嬤手邊。
夏景皓一直知道她沒規沒矩,想不到到這種程度,眯著眼任由阮嬤嬤幫他打理,心裏一肚子火,剛想轉身出去,又一想,外麵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今天就在這裏將就一晚了,“外麵有個人受傷了,去處理一下。”
吳婉嬌一副我很明了的樣子,原來是受傷路過啊,切,繼續吃自己的夜宵。
阮嬤嬤對著他笑了笑,“世子,你先吃點東西,人,我讓胖丫去,她懂點傷筋動骨的事。”
夏景皓點了點,就順著坑坐到坑幾邊上,青梅把一碗銀耳羹送到他麵前後就往後退了退,拉了拉小桃,兩人悄悄出了臥室。
室內就剩她們兩個。
吳婉嬌才不管他,繼續吃自己的,吃完後,隨手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夏景皓,自顧自的下坑,也不打招呼,打開一個像櫃子門似的門進去了。
夏景皓對旁若無人的她也看了一眼,兩人眼神在空中交彙,一秒都未到便被那雙大杏眼驚了一下急忙轉開,直到她出了房間,才邊吃邊對她的房間掃了一遍,跟自己以前見過的很不一樣,剛才進來的門簾很厚實,上麵繡著枝梅花,上麵還停著兩隻喜鵲,一看到這個,他就想起被她順走的那枚玉佩,大婚前一天母親還問他要,說要給未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