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不要往前擠,還不聽,不聽就是她這樣的。”小桃任由那個婦人在地上嚎,殺雞給猴看,讓你做出頭鳥。
那個婦人也不敢再放肆了,扶著自己的腰灰溜溜走了。
吳婉嬌朝小桃豎了豎大拇指,小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看場合不對,立馬放下手。
萬成此刻的心情不是激動,不是自豪,而是跟吳明德一樣有點隱隱的不安,總覺得太詭異了,背上冒了一層冷汗。
範老頭搖了搖頭,“都是一群可憐之人罷了。”
“是啊,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呢?”
“你這丫頭,得理不饒人,喝茶”說完捏了一塊紅年糕,“嗯,味道不錯,配著茶,一點也不甜膩。”
“老伯,最近忙不,想請你幫個忙。”
“太麻煩的事,我是不幫的”
“也沒什麼,靠著護城河的這一片地,幫我看一下這裏有多少戶人家,老的多少,小的多少,壯年男子多少,壯年婦人多,每家每戶都以什麼為生,他們住的房子有多大,都有些什麼手藝。”說完停了停,“最重要的是,他們住的宅基都有衙門的紅契嗎?我相信以範老伯的能力是綽綽有餘的。”
“怎麼想趕走我們?”範老頭把紅糕往幾上一甩,“不要以為有銀子了不起,小娃娃,人在做天在看。”
“我當然知道啊,我爹早就教過我了,要積德行善,要以禮待人,要以德服人,你看,我爹教得我都記著呢?”吳婉嬌一副流嘴滑舌的腔調。
“你到底想幹什麼?”一直事事度外的範老頭嚴肅起來,“他們活著本就不易,還請不要咄咄逼人。”
“哎,老伯,你呀都不給我機會,我怎麼說呢?”
“那你倒說說,你想幹嘛?”範老頭又端起茶杯,一張寡骨無肉的臉看似放鬆實則每個神經都緊張著。
“你幫我調查好,我就告訴你,我可以向天發誓決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決不以權謀私,決不草菅人命。這總可以了吧。你不幫我調查我不能做出客觀的回答。”吳婉嬌一臉真誠地看向範老頭。
範老頭一直盯著吳婉嬌,想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可惜縱使他在官場滾打摸爬幾十年也不能猜出一二。
對麵隻是一個八、九的小女孩而以,白皙的鵝蛋、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睛,,挺挺的鼻兒,舒舒服服地坐在他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身邊,就憑這一點,他也應當高估她三分。
“也罷,什麼時候要。”
吳婉嬌暗鬆了口氣,“當然越快越好,”說完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小手,“就等老伯你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