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銀蘭一張小臉是紅了又白,白了又青,也顧不得禮儀爬起來捂著臉就往外跑,她十一歲了,也到了要說親的年紀,所以如果有居心不良的人說些什麼,對她還是有影響的,心裏恨不得把吳婉嬌千刀萬剮。
在假山裏的吳婉嬌看了看新郎官,也就那樣普通人一個,配吳大娘是綽綽有餘,隻見他對其他迎親的青年人作了一揖,“今個兒是我大喜的日子,還望各位嘴上積德,良生在此謝過各位了。”說完掬了一躬,其他人哄笑起來,“不得了,這還沒進門就維護起來了。”
一行人又哄得大笑起來繼續朝前走去。
“如果不是作戲,此人品質還不錯啊。”吳婉嬌托著下巴說了句。
吳三娘用手指點了點她,“你又懂?趕緊出去了,讓阮嬤嬤知道,今晚又得罰抄女戒。”
剛吃完午餐,新郎官便打馬回府了,吳五郎年齡較小,是背不動吳大娘得,新郎官倒不講究,等新娘跨出門檻還未落腳之時自己就背上了。門口一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都說吳大娘嫁了個好夫婿這麼會體貼人。鞭炮隨著新人上驕響個不停。門口的人等轎子走遠才回門內,因為晚上有宴,所以都回到院內,跟吳氏差不多年紀的都勸她不要哭了,又恭喜她女兒嫁得不錯。
一眾人男賓在外廳,女人們往內廳走。
文吳氏扭著腰往吳楊氏身邊湊,“喲,弟妹啊,咱姑嫂倆可有些日子沒磕牙了,趁這喜事,咱也說道說道,我家修凱說了,三娘還小,要不就先小訂。”
吳三娘在邊上聽到臉立刻白了,袖內的手也抖了起來。
吳婉嬌眯起眼,作死呢又出幺蛾子。
阮嬤嬤看著嚇呆的吳楊氏立馬回話,“文夫人,你大概是搞錯了吧,我們家三小姐可沒有許給任何人家。”
邊上的親戚朋友和參禮的鄰居都停了下來,“沒聽說啊,吳三娘什麼時候許給她大姑家了啊”
“你們還不知道吧,”文吳氏故意用帕子捂著嘴說道,“這兩個小的早就…所以我這個作主母的也不能虧了庶子,這不跟我二弟妹商量呢,大家夥也作個證,喜酒少不了你們的。”
大家都不可思議地看向吳三娘,吳三娘氣得憋過氣,一下子暈過去了。
“我的兒,怎麼了,你醒醒。”吳楊氏立刻抱著吳三娘,哭得出不了聲,“不可能,不可能。”
“就是,三娘是我們大家看著長大的,不可能有這樣的事。”陳家阿婆看不過眼,對著眾人說道。
“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金婆子唯恐天下不亂。
“你別亂嚼舌頭,你家也有幾個女兒呢?”吳婉嬌氣得肋骨疼,怎麼這件事又翻出來了,看來不了結一下,就沒個消停的時候,“你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紅口白牙的誰不會說。”
“哼,我可不會亂說,大家還記得吧,我母親作壽那次,三娘要和我家修凱在一起,結果這個丫頭活生生地把兩人給拆散了啊,還狠狠得砸了我家修凱的頭,直到現在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全乎呢?”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上次隻見到那個庶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跟真得似的。
陳家婆子歎了口氣,吳二郎怎麼攤上這麼個庶姐,看著吳楊氏那弱不禁風,半天說不上話的樣子,搖了搖頭。
吳李氏一聽到那天在她家發生的事,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瞬間眼睛亮起來,剛想開口,被邊上的繼祖母擰了一把,她吃痛地看向自己的婆婆,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吭聲了。
繼祖母眉頭翹了翹,老曾氏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吳文氏就是她手中最好的槍,真是指向哪戳向哪,自己年輕那會可沒少受她們娘倆的罪,哼,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