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剛才還不讓我們進呢?哼,”
“那你知道是誰嗎?”
“北齊王世子唄,還能有誰”
吳明德眉一揚,“你是如何知道的?”
“嘿嘿,不告訴你”
“你這個搗蛋鬼,快跟為父講講”
“真想知道?”
“小搗蛋鬼的,還吊你自己的爹,快跟爹講講”吳明德早想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何這麼聰明了。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說一說吧”說完雙眉一凝好像是多麼迫不得以的事。
“你就說吧,小促狹鬼”吳三娘敲了敲她的腦門。
“是,遵命”吳婉嬌吐了吐舌頭,吳楊氏皺了一下眉,“別怪腔怪調,好好說話”
“爹,…”
吳明德拿她沒辦法,笑了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你娘說得對”
“唉,重色輕女兒啊重色輕女兒啊”
吳楊氏被她羞得滿臉通紅,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字。
吳明德笑罵了一句,“再揭瓦,真揍了”
“好,好,好”吳婉嬌笑了笑,不敢再開玩笑,“其一,我跟阮嬤嬤學習了一段時間知道了京城各權門貴渭間的一些規則、家族標識,各品級用什麼定製的東西等,又讓大哥找了關於禮部禮儀程等方麵的書籍惡補了下,要不然出門就得罪人,有些屁股父親你能擦,有些不能擦,我豈不是死悄悄了。”
其他人聽她又說粗話,都忍不住要開口製止她,吳大郎說“可我怎麼沒看出這麼多東西來,怪了”
“那其二呢”吳明德接著問道。
“其二嘛,上次去尚書府在門口見過,結合在茶樓聽到的北齊王和楊尚書結親,臨走時又聽得門房的人叫他姑爺,所以他不是北齊王世子,難道是北齊王?”
吳明德點了點,心想,八歲都知道什麼屁股父親能擦什麼不能擦。可當年自己十幾歲時都不知道這個道理,自己現在懂得的東西全部是在摸打滾爬中教訓得來的,唉,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吳明德一時間又是高興又是失落的。
“嬌嬌說得對,大郎明白了嗎,不要光讀死書,這些也要懂,不然出去被你的同伴哄幾句血氣方鋼就什麼都做得出來,你爹我可真不是什麼屁股都能給你擦的”
“是,爹”吳大郎站了起來給父親行了一個禮,“兒子明白”
“夫君”吳楊氏無奈的看了看吳明德。
“話糙理不糙啊,行了,沒事都是自家人。”
就在此時,外麵的店小二捧著個托盤進來了,碧皮紅瓤的西瓜切得整齊的放在白瓷碟裏,托盤裏共有四碟。
“吳老爺,東間的貴客給您的,請慢用。”說完放了托盤便退了出去。
候在外麵的萬成說了句,“老爺,我過去致謝”
“嗯”
一家人看了看,吳明德想了想,也罷自己一個庶女的兒子確實夠不著尚書府這塊招牌,“即然是貴人的心意吃吧,”
吳婉嬌不想管這裏的彎彎繞,有西瓜就吃,管他呢?
他們點得菜不多,雖然是後上的,但他們要趕在天黑前到莊子,所以用完便和東間的打了招呼便走了。
馬車經過整整一天的顛簸在月亮升起之時才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