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離開之後不久,蒼經理居然來了。我神經衰弱,如同一條瘋狗,看到她之後,我對她破口大罵。蒼經理當然不會對我忍讓,用手指著罵我,可她罵的什麼,我一句話也聽不見,隻顧著發泄自己的情緒。
柔姐一開始還眉頭微皺著衝我擺手,意思是讓我別罵蒼經理,可我根本沒有理會她這一套。不知道為什麼,柔姐居然維護蒼經理,直接給了我一個耳光。
心裏記恨全世界的人,唯獨害怕柔姐,她給了我一個耳光,我立即安靜了下來。可蒼經理氣的不輕,用食指指了指我,然後離開了。
漸漸的我情緒平穩了下來,如果放在有錢人身上,可能會給我找心理醫生。我們沒有錢,柔姐用她的愛寬慰我,而我也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養了一個星期,我被推進了手術室,我不知道手術是否成功,可我從柔姐那憂鬱的眼睛裏看出了什麼。
“姐,出院吧!”
“嗯……”柔姐說。
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我的耳朵能夠聽到一些動靜了。可還是如同失聰,柔姐給我配了一台助聽器。雖然不方便,反應有些遲鈍,可好在我不在是聾子。
柔姐也漸漸的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宋小濤並沒有死,他被我打成了重傷。後來在學校我碰到他,他的嘴巴有些歪斜,還時不時的抽動一些。
警方建議我們兩家私了,我被宋小濤打的也不輕,鑒定為重輕傷,最終商定我們家陪宋小濤家五萬塊錢。
蒼經理借給了柔姐十萬塊錢,前提是等我傷好了,繼續回今夜無眠打工,連本帶利把錢還完,我才能有自由之身。我心裏清楚,蒼經理是想讓我當永遠的玩具。
還剩下五萬塊錢,這些錢住院,做手術,被我花光了。第一次手術失敗,如果繼續做手術,我可能有恢複聽力的可能,但,柔姐已經一分錢也借不到了。
我那條傷腿,肯定比以前嚴重了,醫生還是建議做手術。嗬嗬,哪裏有錢?就這樣吧!
當收拾完病房裏的東西,我在柔姐的攙扶下,正準備離開,可這時一道倩影映入我的眼簾,看到她,我心裏一暖。
“許強,要出院嗎?我扶你!”笑著,她朝著我走了過來。
她是孫亦敏,我多想一把把她摟入懷中。漸漸的走出陰影,我也越來越想念她,心裏已經確定愛上她了,對!不是喜歡,是愛!
“滾開,別他媽再來煩我,看到你就惡心!”當孫亦敏過來扶我的時候,我一把把她推開了。
孫亦敏身子不幹淨,她處過好多對象啊,可我愛上她了,還在乎這些嗎?早已經不在乎了,反而覺得配不上她。
我是一個殘疾人,以後再也無法保護她了,我不想拖累她!
“哈哈,許強,想讓我和你分手嗎?我這一輩子纏上你了,你看著辦吧!”笑著,孫亦敏仰著頭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