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禮?
“這君疏傲的消息可真靈通!”
顧尋微微一笑,“這普天之下沒有天尊不知道的事情!”
“哼!”蘇裳不滿地嗤了他一聲,對被人監視的行為很是不爽,“這賀禮我們可不敢收!慕華宗的人最好別出現在玄劍宗的地盤,否則來一個殺一個!”
麵對如此威脅顧尋依然麵不改色,“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說罷,將賀禮往山門前一放轉身就要走人。
阿舍怎肯放他!
一柄長劍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顧尋回頭,蘇裳眉顫,“阿舍,換個地方!別攪了青陽的雙修大典。”
阿舍倒聽話,還真要領顧尋另找場地。蘇裳轉而又補了一句,“顧尋,若是阿舍有個好歹,我發誓,你絕對走不出第一域!”
顧尋依然麵不改色,竟然還笑著說道:“我自有分寸!”
擦!蘇裳就看不慣這種裝逼的嘴臉!遲早她要殺了他!不為阿舍,就為他最初嫁禍玄劍宗的事情!這筆賬算定了!
轉身,蘇裳看也不看,直接將君疏傲的賀禮化為灰燼。萬裏之外的君疏傲聽見回稟,麵露微笑,“這脾氣,永遠都是這麼火爆!”
這場慶典直持續到深夜。淩霄殿上,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
蘇裳看著就頭皮發麻,早早地讓煥淩去休息,她來收拾殘局。她這剛卷吧了袖子要將已經睡倒的人拎一旁去,手就被人抓住了。
低頭一看,竟然是人堆裏爬出來的即墨子寒。而他身邊是麓山來的幾位師兄,個個喝得麵紅耳赤,雙眼放紅光。
齊炎甚至很不厚道地將他們兩人一拉,起哄道:“來,送小師妹和即墨前輩入洞房去!”
擦!這些醉鬼有完沒完呀!
蘇裳手一撥,腳一踹,生生將幾個圍攏過來的男人給掀翻了,趁著他們還沒爬起來,拎起即墨子寒就走。
即墨子寒靠在她身上,溫順得很。醇厚的花釀酒香從脖間傳來,他也不說話,迷糊著眼,任蘇裳將他拖來拖去。
回到紫霞峰,蘇裳將他往臥榻上一扔,準備抽身,卻發現腰被這廝抱住了。
“替爺脫靴!”
這口氣……蘇裳真想抽他兩嘴巴子。
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將即墨子寒的靴子脫掉。
“替爺寬衣!”即墨子寒悠閑地半臥在榻上,半眯著眼看蘇裳,眸色不明。
等給這廝脫好,擦拭幹淨,蘇裳以為這下可以消停了吧,結果即墨子寒陡然來了一句,“跟爺入洞房……”
那一秒,世界靜默了。
即墨子寒的眼睛也睜開了,看著爬上榻來的蘇裳滿臉的幽怨,默默歎息了一聲,臉上恢複了笑容,用手戳上了她臉上的小火苗。
小火苗因為憤怒而熊熊燃燒,即墨子寒一觸碰,一小簇火苗便纏上了他的手指。即墨子寒將人擁進懷裏,把玩著那簇火苗,輕輕地在蘇裳額頭落下一吻,“睡吧……”
蘇裳的心髒紮紮實實地“嘭”了一下,沉寂的血脈被壓下四肢百骸,一股詭異的感覺蔓延過全身。
“這一世,沒有人能再將你我分開……”即墨子寒心中默念,輕輕撫摸著蘇裳的背脊,無比清晰的觸感,他一節一節地數著蘇裳的脊梁骨,像是要將她骨骼的形態烙印在腦海裏。
蘇裳閉上眼,但她依然能感覺到即墨子寒在看著她。這讓她沒來由地有些心慌意亂。溫暖的懷抱,堅實有力的臂彎,竟讓她覺得無比舒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