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那元嬰“耗盡”即墨子寒最後一絲靈氣,冷笑著要一道劍光要割去即墨子寒的頭顱時,不知為何,劍光在靠近即墨子寒時,像是被什麼東西反彈了回去,不偏不倚地切中那元嬰的喉嚨。鮮血噴灑了一地,元嬰的腦袋已經不知所蹤。而最詭異的是,不但腦袋沒了,丹田之處也空出了一個洞……
這一突發狀況極為迅捷,饒是那名大乘恐怕是想救人也是來不及的——誰會料到必死之人會在最後時刻手指都不動一根就將對方殺死。蘇裳默默地為即墨子寒點了三十二個讚!
即墨子寒杵著墨痕,“艱難”起身。這是最後一個修士,也是唯一一個送掉小命的人。但沒有人敢說一句話,隻是呆呆地看著場內發生的一切。
那大乘的威壓如預料之中到來。
“你竟然殺了他!”口氣中透出的戾氣,竟然讓下麵的各宗門弟子瞬間動彈不得。
即墨子寒彈彈被弄髒的衣衫,抬眼看那大乘,冷漠地說道:“是他運氣不好!殺我卻把自己小命搭進去了!莫非你也想要出手?”
語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甚至帶著某種輕蔑的挑釁,哪裏是那個被一個元嬰殺得頭破血流的人!
蘇裳嘴角一勾,從被禁錮得動彈不得的人群中走了出來,與即墨子寒並肩而站,抬頭看著那大乘。這個姿態,即墨子寒似乎很討厭呢!所以,今日這一戰也是必然。
“這位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難道想以大乘之身欺壓我們小輩?”
“哼!殺我清源宗數十條人命,如今還當著眾宗門的麵斬我座下弟子!你們以為你們還能活著離開?”
“玄劍宗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當日是他們要將我們趕盡殺絕,而今日這位元嬰亦是如此,甚至不惜在劍道比試場用毒丹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的死的一點不冤!而前輩,你此刻出來……”蘇裳笑了起來。
大乘修士被她氣得惱恨無比,卻又礙於大乘的地位和麵子沒有立即動手。
“前輩,您是大乘,我們不過是一介元嬰跟金丹,若今日你再死在我們手上,那豈不是整個清源宗都要來討債!”
擦!蘇裳的話順利地點燃了大乘的戰意。即墨子寒甚至壓住笑意,在小僵屍的背上拍了一下,這激將法用得,你不就是想殺人來個名正言順嘛?大乘都敢忤逆,還怕清源宗其他弟子?不過就是想在天下宗門麵前通告一下,我們殺人是有理有據,絕對不是無辜枉殺!
這人修宗門顧忌就是多!
“其實,我一個人也能對付的!”即墨子寒傳音過來。
“你今日已經戰了五名元嬰,還是收斂一點!”
那位大乘果然中招,“哼!你們這兩個無知小輩,以為大乘跟元嬰是同階嗎?今日我若真死在這裏,清源宗定不會找你們麻煩!但若我不死,我也要你們玄劍宗所有人為清源宗弟子陪葬!”
這陣勢一拉開,所有人宗門都沸騰了!百個元嬰也抵不過一個大乘,這兩人是瘋了嗎?
高坐在高台之上的眾位大能也是一臉便秘色,這親自跑去跟元嬰對戰,還真不是一般大乘幹得出來的事兒,說難聽點都替大能們丟臉。是以諸位都轉頭看向那位天尊仙人。
君疏傲卻一臉輕鬆愜意,在眾人期盼他發話阻止時,他卻當天灑下一道結界,將那三人的比試場罩住,大有,你們打你們的,別殃及了池魚的意思。
即墨子寒一抖墨痕,噬魔劍顯出真身,紫黑的氣息開始在劍身縈繞,所有人的氣息都隨之一滯。
蘇裳倒也乖巧,在即墨子寒身後坐下,掏出魔音天琴,手指輕輕拂過琴弦,七弦一起顫鳴,聲音不大,卻直入心肺。
大乘雖然心中疑慮,但這兩個小輩再能,也不可能能與大乘想抗衡!所以他最初連拔劍的欲望都沒有,鼓起護體罡氣,將一股股的威嚴蕩漾出去,試圖以最高大上的手法,讓兩個晚輩俯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