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隊裏,有很多都是從村來的可憐人,哪裏能看的了這種事情,紅著眼睛殺進去,滿身鮮血走出來。
當然了,都是別人的血。
張元明來的很快,不過,老鐵他們撤的更快。
當張元明來的時候,現場隻有錢小寧一個人蹲在角落裏抽煙。
“人呢?”
錢小寧努努嘴,示意都在裏麵,一個不少。
張元明憤憤難平,甩了甩衣袖就走了進去。
血腥味撲鼻而來,張元明捏著鼻子繼續往進走。
當走到那間關著嫌疑人的房間的時候,整個現場慘不忍睹。
所有人的手都被反綁著,全部被打折了四肢,血流了一地,有的甚至出現了輕微休克。
張元明怒氣衝衝的來到錢小寧的身邊,說道:“你打的?”
錢小寧回答的很輕鬆:“是啊?”
意思就是你能怎麼樣?
張元明歎了一口氣,把錢小寧手裏的煙搶過來,使勁的抽著。
錢小寧也沒建議,自己又掏出來一根,點著抽著,然後說道:“你再去另外一個房間看一眼,我估計你就不這麼想了,而且,我也叫了救護車,馬上應該就到了。”
張元明扔掉了手裏的煙,重新走了進去,看清楚了房間裏的景象之後,出來抱著錢小寧大哭。
錢小寧安慰著張元明就像安慰一個十歲的小孩子。
等到張元明哭的差不多了,救護車到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那些受傷的孩子搬上救護車,心裏祈禱這些孩子們都沒事才行。
然後張元明重新走了進去,輕輕的關上了門,又是一頓打。
張元明重新走了出來,聽著裏麵的哀嚎,像是聽著一曲美妙的歌聲。
“需要封鎖消息,然後晚上就要展開調查。”
“我知道,你沒有報告我們,就要害怕我們大張旗鼓的打草驚蛇,你是對的,但又是錯的。”
錢小寧嗬嗬一笑說道:“我實在是沒忍住。”
“我能理解,你要忍住了,你就不是錢小寧了。”
說著拍了拍錢小寧的肩膀。
剛要走,然後轉過身來,不經意的說道:“對了,藺市長晚上要你去一趟。”
錢小寧抹了一把頭發,上了自己的車,驅車前往準嶽父家。
一進門,藺正義吊了一張臉,不是很高興。
錢小寧打趣的說道:“幹嘛吊著個臉,我也沒個你丟臉啊?”
“你是沒給我丟臉啊,是你讓我的那幫下屬丟臉了,你在這樣下去,我們公安局快要關門了。”
錢小寧說道:“看您說的這話,我就不愛聽,難道說我看見了,我還裝作不知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埋怨張元明的圓滑,明明對自己有成見,就是不說,還要藺正義帶話。
“難道你就不會報警?我們難道不會處理嗎?”
錢小寧尷尬的笑著說道:“等你到了那裏,人早就跑光了,就算是抓到一兩個,也會被人家以證據不足,當庭釋放的。”
“你也不能這麼悲觀。”
“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們家的案子又怎麼說?”
藺正義被問的沒話可說,隻能讓錢小寧在他的眼前消失。
臨走的時候,扔給錢小寧一條煙,說是公幹的時候,領的福利。
錢小寧笑嘻嘻的走了,知道這是老丈人在給自己帶話,讓自己以後少管閑事,錢小寧樂的自在,不管就不管,省事。
錢小寧剛走出藺正義的家,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三個帶著頭套的家夥,悄聲的說這話。
“他就是錢小寧。”
“一般啊,沒看出來多牛逼。”
“你要小瞧了,你會死的很難看,我們最好不要和他正麵衝突,上麵可說了,後果自負,隻是讓我們負責跟蹤而已。”
“你就是個膽小鬼,怪不得每次行動,就數你跑的最慢,下次再讓警察抓著,不要找大哥撈你了。”
“你們不要吵了,要是我們能結果了這小子,大哥不知道能多高興呢。”
說著話,三人尾隨著錢小寧的車,一直跟蹤著。
錢小寧知道後麵有人,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也就沒有關,隻要這些人,不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構成危險,他就不準備動手。
實在是有些累了,不足以動手來解決問題了。
恐怕是公家的人在監視他。
不管了,首先處理好自己眼前的事情要緊。
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放一放在處理。
有很多人現在都想弄他,甚至殺了他。
所謂債多了不愁,就是這個道理,一件件的慢慢解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