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明冷笑著看著在地上打滾撒潑的嫌疑人,站起身,甩了甩手,痞子樣兒的圍著腦袋,說道:“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站起來好好的回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就範?
另外啊,我這身警服是我拿命拚來的,能脫我警服的人還真不多,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像你這樣沒腦子的屬下,我想人家根本不會救你了,那你還給人家守著那點秘密做什麼?”
躺著哭喊的這位叫洪星,在南湖那一帶很有名,手下網羅了大批的輟學小混混,專門學校門口手保護費。
聽了張元明的話,根本沒當一回事,他是號子裏的常客了,對警察辦案的手段了如指掌,連哄帶騙,外加故事感化。
這第一步開始了,雖然今天這位表現的有些暴躁,但是他也是一個小嘍羅,和自己的後台差的遠了,根本就不敢把他怎麼樣。
既然他心裏對自己的後台已經有了大概的概念,那麼也就應該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所以,他不會蠢到要和自己過不去吧?
打定了注意,不管張元明說什麼,他就是賴在地上不起來,隻要把自己送到公安醫院,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救自己。
張元明說完話之後,就開始數數字。
“一!”
“二!”
“三!”
張元明的三個數字數完之後,見洪星還沒有自己主動站起來,就知道遇到一個滾刀肉的主,不好對付,應該加一劑猛藥了。
說實話,張元明雖然強橫,地位也水漲船高的,可是,要在審訊室裏對洪星動粗,不是明智之選。
於是,張元明重新坐回到了椅子裏,翹起二郎腿,點了一根煙,把煙盒和打火機扔到了桌子上,對著攝像頭喊了一聲小劉。
小劉其實就是個看監控的新來的小子,人很機靈,很得張元明的賞識。
小劉一本正經的走進來,給張元明敬了一個禮,問道:“隊長,不會又要送他去那種地方吧?”
“隻是臨時看押,不會出問題,再說了,那地方關的都是終身監禁的犯人,平時難得能見到這麼細皮嫩肉的,我那朋友是那裏的典獄長,說這些犯人表現良好,需要發福利了,我看這個就很好。”
“不會出問題吧?上次那小子比他的體格壯碩的多,隻一個晚上,出來之後連走路都捂著後庭花,我害怕他扛不住,要是鬧出人命……”
說到這裏,小劉故意拉上了聲音。
張元明馬上接過話頭,帶著催促的語氣,擺著手說道:“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叫你把人帶去就是了,我同學剛才還催我了,正好碰上這個一個滾刀肉,就賞給他了。”
小劉不在說話,退了出去,沒過兩分鍾,小劉帶著兩個魁梧的警察走了進來,張元明在小劉帶來的文件上簽了字之後,兩位穿著製服一臉嚴肅的警察,把洪星從地上拉起來,把手銬打開之後,向後銬著就要帶走洪星。
洪星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聽出一些端倪來,這是打算要把自己送到那些關押重刑犯的看守所去,做他們的生理衛生試驗品。
他是號子裏的常客,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知道他們剛才說的不是危言聳聽,所在當兩個警察往出推他的時候,他低下了頭,歎了口氣說道:“我認慫了,你厲害!”
張元明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眾人全部退了出去,說道:“早這樣不就完了嘛!”
說著錄入員走了進來,坐下來重新開始錄口供。
“姓名?”
“剛才已經說過了。”
“再說一遍!”
“洪星!”
“性別?”
“男!”
“住址?”
“你們今天都去三遍了,還問我?”
“你到底說不說?小劉!”
洪星一擺手,急頭白臉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算是怕了你了,地址是不?好,記好了,塔南區南湖路濱江大道285號一單元508室進門左轉彎第一間臥室就是我住的地方。”
“我沒讓你說的那麼詳細。”
“我害怕你還問我。”
“好,最後一個問題,是誰讓你今天在這裏搗亂的?”
洪星閉口不言,低著頭,扣著手指甲。
“你還不說嗎?利害關係我都已經給你講到了,要是你還不說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肥元忠!”
“肥元忠?他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我也是後來才打聽到的,這個人行事詭秘,要知道他的行蹤,困難的很,我也是不放心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有實力來支付我們的費用,才偷偷的跟蹤的。”
“你查到了什麼?人家遮遮掩掩的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他是誰,難道他就沒有發現你?”
張元明有些不相信他,覺得他是在撒謊。
洪星半仰著頭,靠在椅子上痞痞的說道:“張哥,這你有些瞧不起我了,我是幹什麼的?道上的人都叫我蓋世太保,意思就是在道上還是有些手段的,就算是他知道有人跟蹤,也不會想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