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我有一個線人,他父母死在了中心醫院,按理說,死了也就死了,辦後事就可以了。
可是,有一個人提出要把他父母的骨髓捐贈出來,為一個小男孩續命,事後給50萬作為感謝。
可是,中間出了岔子,這錢在醫院門口被人給搶了,剛好給錢的事主就在跟前,提出自己去把這錢給追回來,但是,追回來之後全部捐贈給兒童基金會,他們當時沒辦法,權宜之下就答應了。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真的給追回來了,二話不說,就捐給了兒童基金會。
為此,我那位線人整整在我麵前嘮叨了一個月。”
方大同聽王長寧說完之後,問道:“這和我們討論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你聽我說完。”
“你說。”
王長寧調整了一下思緒問道:“你知道事主是誰嗎?”
“是誰?”
“是藺正義他閨女新交的男朋友,叫錢小寧。”
“咦!”方大同有些驚訝,說道:“這個人我聽過一耳朵,應該是在哪次會議上有人說過。”
“你應該聽說過了,因為這小子最近把安西市的地下組織攪和的天翻地覆,直接或者是間接的幫了藺正義不少的忙。”
“昂,我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讓你的線人出麵去解決自己恩怨的同時,順便扭轉一下局勢?”
“是這個意思,但是,我們要做的不顯山不漏水,讓他們無從查起,就算是查起來,和我們沒有直接的關係。
而且我還聽說,藺茜的男朋友,著手辦理開公司的事情,這幾天去了京都,不在家,正好方便下手。
我聽說錢小寧這小子是個愣種,要是他在的話,我怕會捅了馬蜂窩,正好他不在,我們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給藺茜在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王長寧打的好算盤,方大同不得不佩服,聽完王長寧的計劃之後,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問道:“你不會是早就開始謀劃了吧?”
“哪裏話,也就是剛才想起來,把事情捋了捋,就順利成章了。”
“唉!你看著辦吧,反正不要出人命就行。”
兩人默契的笑了笑,喝完酒,各自回去了。
……
老人死在了醫院裏,而且兩個相差不到一個小時,老婆子因為傷心過度也死了。
洪家上下為了此事在醫院裏還鬧了一通。
最後還是錢小寧出麵解決了此事,並且說服他們把父母的骨髓捐獻了出來。
錢小寧因為看不慣他們一個個勢力的嘴臉,於是借劫匪的手,把給哥幾個的感謝費捐給了兒童基金會。
兄弟之間幾個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沒了也就沒了,當時心裏不美氣,時候也就釋然了。
可是,這個老二洪仲謀始終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怎麼說四十啷當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八成是心眼太小,圈子窄,而且還進場賭博,偶爾在夜場裏倒騰一點搖頭丸。
由於經常被處理,所以一來二去的就和王長寧成了上下線關係。
那時候王長寧還是一個小小的片警,一直到王長寧現在成了去公安局的局長,他們之間的關係依然沒斷。
洪仲謀平時有喝一口的習慣,可以說是一個酒鬼,一天沒有酒,心裏就不痛快。
本身一直惦記著怎麼能給錢小寧整出一點事來,想了這麼久,也沒有一個確實可行的辦法,心裏憋屈的厲害,喝起酒來很容易醉。
這天下午,洪仲謀還是一個人,下班之後,去了老地方,找了一個角落,老板自然的給他上了一壺酒,幾樣下酒的涼菜,然後就退了下去。
剛沒喝兩杯,從店門口走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人,一看就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的人。
進來之後左顧右盼,好像是在找人,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大步都過去,坐到了洪仲謀的對麵。
洪仲謀抬頭一看,嚇了一跳,馬上站起來,說道:“王局,你怎麼來了?”
“小點聲,我找你來有事。”
“老板,加一副碗筷,一個酒杯,另外在多來一壺酒。”洪仲謀叫完了這些,坐下問道:“找我什麼事?你說一聲我過去就行了,還勞煩您親自來。”
“沒事,就是來和你說說你父母捐骨髓的事情。”
這時,店員把他要的東西送了上來,放到了王長寧的麵前。
王長寧看了一眼,根本就沒動。
洪仲謀一聽是那錢的事情,馬上來了精神,問道:“老大,你說怎麼辦吧,我晚上就去收拾了這小子,我和他的仇大了,這些天可把我給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