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明早就對二大隊的態度不滿意了,因為自從自己回來就扔給了一個沒頭沒尾的案子給自己,現在好不容易查出來一點眉目,就來搶人。
在張元明看來,這不是來破案的,是來阻撓自己破案的。
他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件案子要是給了二大隊,那麼,就會成為永遠都破不了的奇案。
看來現在警察隊伍都不那麼幹淨了。
沒了當初逞強扶弱的誓言,沒了遇強則強的錚錚鐵骨,有的全都是逢上獻媚的伎倆。
張元明說完之後,帶著怒氣,直接來到了審訊室,藺茜隨後跟上。
留下二大隊的一群人在風中淩亂。
審訊室的門口站著一大隊所有的人員,如臨大敵,見到張元明回來,馬上圍了過來。
“怎麼樣?他們走了沒有?”
“不走又怎麼樣?我看他們誰敢來?開始審訊,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要出一個結果。”
張元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一句話,就讓他們整個大隊的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先開了一個小會,張元明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案情,和藺茜想的基本上差不多,然後大夥兒根據張元明提供的線索開始對肇事司機展開了車輪戰。
果不其然,這個司機很不配合,翹著二郎腿就像沒事人一樣,對預審員的提問根本不當一回事。
對這種又臭又硬的犯罪嫌疑人,其實公安局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隻能是一遍又一遍的講政策,希望他能從中吸取到一些什麼,然後主動交代問題。
眾人不知疲倦的工作了一個下午,沒有多少進展,張元明覺得自己有些急功近利,於是讓大家下班,準備明天繼續。
藺茜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天豪浴場去找錢小寧。
錢小寧剛準備回家,就被藺茜堵在了門口。
沒有辦法,隻好領著藺茜去了一家茶秀談話,她老是這樣跑來跑去的,自己的生意就不要做了。
本來就在停業整頓,她這樣一來,別人還真的以為天豪浴場有問題了,以後就算是重新開業,也不會有人來了。
當然了,造成現在停業的元凶自然是錢小寧自己,因為蘭花圖案的出現,讓他生出許多負罪感,這件事情不解決,他根本就開不下去。
所以,現在寧願關門,也不會做這些昧良心的事情。
況且,萬樹青和蘇麻子那邊的工程現在有了一些小收入,保住弟兄們的吃喝是沒有問題的。
“說吧,什麼事,你要是沒事的話,就不會來。”錢小寧給藺茜倒了一杯茶,直截了當的說道。
“爆炸案的事情。”
錢小寧一聽到這些事情頭都大了。
“你問,反正不是我幹的。”
“不要那麼不耐煩,這次可能要你出麵指認凶手。”
現在張元明還沒有想到錢小寧見過凶手,或者說,張元明還沒有想到肇事司機就是那天拿包的那個人,藺茜是想乘熱打鐵,一舉拿下。
“怎麼?你們抓到凶手了?”
“是嫌疑人,現在還不能確定,你能不能回憶起來當天拿包的那個人的麵容?”
藺茜小心的問道,就害怕錢小寧說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沒看見,當時天已經黑了,路燈也不是那麼的亮,而且那個人自從出現之後,就一直背對著我,我從頭到尾就沒有看見過他的麵容,不過……”
錢小寧本來不想多事,可是,想到現在是在抓人,還是想說說自己的看法。
“不過什麼?”
藺茜一聽錢小寧有可能有線索,馬上追問道。
“不過我能認識他的聲音,當時他正在打電話,聲音很大,也很有特點,具體我說不出來,但是讓我再聽一遍的話,我保證能知道是誰。”
錢小寧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的藺茜有所懷疑。
藺茜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明天我帶你去市局聽聲音,我們抓到一個人,可是他得了癌症,就是不開口,我們也沒有辦法。”
“那是肯定的,隻要政府需要我,我保證第一時間衝上去,不過,這個聽聲音真的能管用嗎?或者說,可以當成是呈堂證供嗎?”
錢小寧問道。
“可以,絕對可以,隻要你們兩個沒有串供,或者是沒有任何的社會關係,就可以作為證物的,但是光有,這個還不夠。”
藺茜馬上就偃旗息鼓了。
“那就從他的同夥身上展開調查。”
“你說的是……”
“哎,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