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寧和王大為因為高升,又走了眼中釘,於是晚上在道北一把火請客,保安悉數到場,隻留下了幾個上了年紀的守著。
眾人喝的昏天暗地,喜不勝收。
錢小寧一掃心中的不快,和王大為對著豪飲,一紮啤酒沒一會兒就下肚了。
王大為不勝酒力,已經鑽到了桌子底下去了,反觀錢小寧,好像才剛剛開始。
這時候,和他一桌的幾個保安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因為錢小寧舉著的酒杯已經碰了過來。
在酒桌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碰過的酒必須要全部喝完才算是友情深厚,於是眾人紛紛開始躲避,錢小寧不依不饒。
喝到最後,沒有幾個站著的了,這下,萬樹青可有的忙了,老虎因為去著手校舍修建的工作去了,晚上沒來,要不然這一場熱鬧少不了他。
隻剩下錢小寧一個人還坐在桌子前,酒瓶子倒了一桌子,他看上去也有些醉意朦朧,一隻手扶著酒瓶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麵桌子的美女,眨都不眨一下。
對麵的美女兩人,沒有男伴,發現了錢小寧的眼神,主動對著他羞倷一笑,坐姿也有些改變。
錢小寧頓時就沒了興致,這樣的女人就算得到手,也不夠味。
直挺挺的對著萬樹青說道:“叫幾輛出租車,把躺在地上的人打包送到怡興花園,然後坐下來我有話要個你說。”
萬樹青覺得錢小寧今晚確實喝了不少,前後加起來,二十瓶子啤酒下去了,依然能夠屹立不倒,從今往後奉為偶像,早晚膜拜。
萬樹青和店員把醉酒的保安全部搬上了出租車,出了平時兩倍的車費人家才勉強讓他們上了車。
就在萬樹青他們忙活的時候,桌子上隻剩錢小寧一個還在喝酒,旁邊那桌兩位女客起身結賬走人。
其中被錢小寧看的那位女客,覺得錢小寧有好一會兒沒有看她了,趁著同伴結賬的時候,在錢小寧的旁邊轉了兩圈,沒想到還是沒有收到效果。
於是不客氣的從包裏掏出一張卡片放在錢小寧的麵前,挽著結完帳的同伴,瀟灑的走了。
錢小寧是看著看著眼睛發直了,並不是看上她的意思,這件事情純屬那女的多心了。
錢小寧拿起名片看都沒看,直接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繼續喝酒。
沒多大一會兒,萬樹青忙完了,坐在錢小寧的旁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仰頭,全部下肚。
“什麼事,說吧。”
萬樹青忙的焦頭爛額,也不客氣,好在現在後半夜了,客人少了,要不然還真沒有閑心聽一個醉漢講人生。
“你覺得胡仁義這個人怎麼樣?”
“沒的挑,街裏街坊的,做事大氣仗義,咱們街坊裏有名的好人,怎麼了?你們有矛盾了?”
萬樹青挎著胡仁義,覺得錢小寧問這話有點問題。
“假如,注意,我說的是假如,假如胡仁義他不仁義,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或者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在人前是一個老好人,可是在背地裏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給分析分析,有沒有這種可能?”
錢小寧狠狠的砸吧了一口煙,在背後談論一個老街坊,還是大家公認的好人,錢小寧也有心裏壓力。
“沒有這種可能,我們是他看著長起來的,你自己回憶一下,他有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像胡叔叔這種人,踩死一隻螞蟻都要禱告好幾天的人,我不認為他能壞到哪裏去。”
胡仁義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的好印象,至少萬樹青是這麼覺得的。
“那就對了,我覺著也不像,是我多心了,來喝一杯,今天晚上的話,就當我們沒說,你千萬不要在老虎麵前說,他就是一個大嘴巴,搞不好回家一說,劉老爹就知道了,嬸嬸那個嘴巴和老虎沒什麼兩樣,轉天全街坊的人就都知道了。”
萬樹青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沒有聽到錢小寧的話。
“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是想起一件事,人家都說這人的心裏都住著一隻鬼,你說胡仁義的心裏會不會也有一隻鬼,隻是我們沒有看到啊?”
萬樹青這話說的很客觀,不像剛開始的時候,一直在維護胡仁義。
“那要怎麼才能看見那隻鬼?”
“心裏醫生,對,找心理一聲就對了,他們是專家,保準一看就全明白了。”
“心裏醫生?哪裏去找那麼一個心裏醫生啊!”
錢小寧搖了搖頭。
就在他低頭的瞬間,好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瞬間跳了起來。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那裏去找心理醫生了。”
萬樹青看著錢小寧從垃圾桶裏撿起來的一張名片,上麵赫然寫著心理谘詢師萬小倩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