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姓唐?文兒呀,你姓江啊,怎麼能換姓呢?”老婦眉毛都要皺起來了,她走過來指著鍾葉說道,“你這個毒婦,自你嫁過來後,我們家就沒順利過,你還敢逃走,還敢給唐安和做妾,你自己不要臉,為什麼要拉著我江家後代蒙羞?”
“不準你這樣侮辱我娘。”唐有田站在鍾葉麵前。
“文兒,你本來是大戶人家的少公子呀,怎麼甘願安名給唐家做庶子呢?”老漢走過來,“你娘要丟人,你可不懂事啊。”
“收起你們讓人憎惡的嘴臉。”鍾葉站起來把唐有田放在身後,“你們算是什麼爺爺奶奶?有田的爹屍骨還未寒,你就說我是害人精,你要把我活埋了跟他爹陪葬,你想讓有田沒了爹也沒了娘嗎?這等害人的行徑,也隻有你們蛇蠍心腸的人做得出。”
鍾葉往前走著,他們退後,她聲音淒切,“還有,我女兒,發燒全身都燙手了,我要去找大夫,你們不讓,說小孩子哪能那麼精貴,一點小病小痛就去看大夫,你們生的孩子,小時候都沒看過大夫,他們自己就好了,如果不是你們關著我,她會發傻嗎?一個能說會道的小姑娘,變成了隻會傻笑的傻子,做母親的,那是什麼感受?”
“我是大戶人家的庶出女兒,你們瞧不起,我不做過多辯解,我疼著她就是了。你們是怎麼做人爺爺奶奶的?我就回一趟娘家,她就從假山上跌下來死了,死了呀。”鍾葉怒吼道,“我們夫妻質問你,你們反而責怪我照顧不周,你們還在有田的爹麵前灌輸我不好的話,女兒一死,我們夫妻感情破裂,我的生活過的多苦?如果不是考慮到如果我離開了,娘家人會責怪我,我早就走了,還會有後來的有田嗎?”
“你們都不是人,明著暗著要給我夫君納妾,我夫君為什麼會死?還不是你們偷偷地給他找個女人,喝死了?”鍾葉朝著他們咆哮著,“他死了你們把責任賴在我身上,是,我是深深地愛著他,但是,我不會跟他陪葬,所以我帶著有田逃了。”
“你這樣帶著江家的骨肉投奔別的男人,是要被祖宗唾棄的,死後永遠都入不了江家祠堂牌匾的。”老婦悠悠地說,他們聽著鍾葉的話很默然。
“江家祠堂牌匾?”鍾葉冷冷一笑,“誰稀罕?一個沾著血腥味濃厚的家,我急著脫離還來不及呢!”
“這麼說,你就是不肯讓文兒認祖歸宗了?”老婦眼睛陰鬱,“你的心腸怎麼那麼歹毒?”
“誰歹毒?”鍾葉冷哼,“還有,這裏有叫江文的人嗎?沒有。”
“你......”老婦指了指鍾葉,目光轉到唐有田那裏,卻是溫和的,“文兒,到奶奶這裏來,跟著你娘沒出息的。”
“我不是什麼江文,更不是你們的孫兒,我隻是唐有田,就算是庶出,我也是入了唐家族譜的人。”唐有田堅定地說。
“你......”老夫婦瞪著鍾葉,好像要把她淩遲一樣,她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