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婆，那是亂布上縫的痕跡。”小籽湊過來說。
“你......”碎婆嘴一抽，臉很難看，她又翻了幾塊布，“這些總不是縫的吧？有一些花紋呢。”
“碎婆！”清露抓住碎婆的雙手笑著說道，“我理解你想掙錢的心，不過呢，繡品是要花費功夫縫製的，不是濫竽充數就行的，我們唐家要做的是品質生意，可馬虎不得呢。”
碎婆不高興了，雙手一撥弄，把布匹攏成團抱起來了，嘴上憤憤地說道，“不算就不算，哼！”她往前走想撞清露的，清露靈敏一閃，她就撞到了唐清荷。
“啊！”唐清荷就勢往周問謙身上挨，周問謙眼疾手快地抱住她。
眼與眼的對撞，一個平靜，一個波瀾；身體與身體的接觸，一個有意離著，一個故意挨著；旁人看著是那麼奇怪。
“清荷，你沒事吧？”周問謙扶唐清荷站好，他快速離開，走到清露身旁，小聲地說道，“清露，事有意外，你不要想多。”
“我知道。”清露點點頭。
碎婆愣在原地，小籽走過去輕打了一下，埋汰道，“你這個碎婆怎麼毛毛躁躁的，摔壞二姑娘怎麼辦？”
“這怎麼能怪我呢？她要站在那裏的。”碎婆不承認自己做錯了，她瞪了一下清露，“哼！”甩著胖肉出去了。
僅此一瞬間，那份情愫就深了，唐清荷眷戀剛才的感覺，可現在的場景由不得她回味太久，她裝得驚慌失措地樣子，“姐，碎婆她，我......”
清露走過來牽著她的手看了一下，“清荷沒傷著吧？”
“沒，沒有！”唐清荷搖頭，眨著無辜的眼睛委屈地站在那裏，誰看了都要難過。
清露輕輕點頭，朝著外邊喊道，“小茶，送二姑娘回去休息。”
小茶趕緊衝過來回應，“是，大姑娘。”即刻扶著唐清荷，“二姑娘！”
唐清荷還想待下去，清露讓她回去休息，她也不敢不從，三兩步後回頭看著清露，餘光卻是專注在周問謙的身上。
“蔡起，你覺不覺得二姑娘的眼睛好奇怪啊？”小籽朝著蔡起問。
蔡起拔高脖子瞧了瞧，“沒有啊，很正常啊。”回頭推了推小籽，“你眼睛怎麼了？成針眼了？細到看誰都覺得奇怪啊。”
“死蔡起，你氣死我了。”小籽跺了跺腳。
“我跟你開玩笑呢。”蔡起哈哈笑了起來，小籽生氣地捶打他。
“你們兩個冤家，理應成親，結拜真是可惜了。”清露打趣，“我們不給你辦結拜儀式了。”
“姑娘！”小籽低著頭委屈地說。清露跟周問謙對視一眼，不免一笑。
“清露，你笑起來真好看。”周問謙伸手去摸清露的臉，他癡情地看著她。
“有，有嗎？”清露臉一紅，她回想了之後這才發現，她看到周問謙就情不自禁地舒心笑，這或許就是情愫深入的表現吧。
“有，常常是。”周問謙點頭。
“嗯！”清露低頭微笑，周問謙心裏一動，把她拉入懷裏。蔡起趕緊推著小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