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就是?有誰能證明?”看到詹道文再次跳了出來,楚懷秋頓時冷聲問道。
詹道文冷笑一聲,指著身後幾名太玄劍宗弟子說道,“他們可以證明。”而後回頭對著幾名弟子說道,“你們說,李晨方才所吟之詩是不是太玄劍宗第一卷?嗯?”
鄭健等幾名弟子呆呆的看著詹道文,太玄劍典上似乎除了俠客行那一首詩,再沒有別的詩了。心思玲瓏的鄭健轉念一想便了然,詹道文這是想要汙蔑李晨,雖然心中不是很情願,但如今騎虎難下之局,也隻能順著詹道文的意思說道,“啟稟師叔,那李晨所吟之詩正是太玄劍宗第一卷無疑。”
“無恥賊子,你還有何話說?”聽聞鄭健的回答,詹道文讚賞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著李晨怒斥道。此時正陽門長老齊修也跟著附和道,“證據確鑿,卻是抵賴不得。少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以免傷了和氣。”一旁的天香樓長老徐淑穎也跟著附和了一句,此時,場中九成武者都已經相信李晨偷學太玄劍宗武功的事,頓時響起一片聲討。
詹道文與太玄劍宗弟子之間的神情都被張正然盡收眼底,不過此時麵對群情激奮的武者,他也無可奈何,隻是再次開口說道,“單憑太玄劍宗弟子的證明,恐怕難以服眾吧。”
“證據確鑿,還需要服什麼眾,這種無恥之徒,一劍殺了了事。”之前對於李晨落在自己師侄身上那“淫邪”的目光耿耿於懷的徐淑穎頓時開口道。
“話不能這麼說,既然張師兄讓我再找出證據,那我便證明給諸位看。”此時的詹道文胸有成竹,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而後對李晨問道,“你說你剛才是即興創作,那麼你來告訴我,你詩中的岑夫子和丹丘生是在場哪兩人?”既然對方是即興創作,那麼取材也就隻有演武場這麼大的地方,想必岑夫子和丹丘生兩人應該是場中武者中的兩位。
“這……”聽到對方的問話,李晨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告訴他,這兩人是自己前世的曆史人物吧。
看著猶豫不決的李晨,就連身旁的楚懷秋也感到一陣疑惑,難道李晨真的偷學了太玄劍典?隻見詹道文冷笑一聲道,“回答不上來了麼?那麼我來告訴你,這岑夫子和丹丘生兩人便是與祖師李白一起創建太玄劍宗的師祖。如今你還有何話說?”說到最後,已經聲色俱厲。反正這些都是兩萬多年前的事情,門派典籍都無法查出來,自己胡謅兩個莫須有的人物,想來其他人也分辨不出真假。
“一派胡言!”李晨冷哼一聲,嘴中嗬斥道。
“我一派胡言?”詹道文戲謔的看著李晨說道,“那麼你到是說說,詩中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人?若你能指出在場中哪一位是岑夫子,哪一位是丹丘生,就當我是一派胡言。”
李晨並不回答,隻是冷冷的盯著對方。心知今日之事絕難善了,已經在思考脫身之策。站在身旁的楚懷秋心中焦急,不禁對著李晨道,“李兄,這,如何是好?”
“待會兒打起來,你先走,我自有辦法脫身。”李晨動了動嘴唇,將聲音凝成一道絲線,傳入楚懷秋的耳中。而後冷眼盯著詹道文說道,“早知如此,半個多月前就該宰了你。”
如今已經大占上風的詹道文可不怕李晨的威脅,而且李晨越是威脅,越表明他心中有鬼。隻聽詹道文笑嗬嗬的說道,“即使當日你殺了我,也無法掩蓋你偷學我派太玄劍典的事實,再者說了,你若殺了我,豈不是更證明了你心中有鬼,想要殺人滅口麼?”
看著場中事態向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張正然心中隱隱有些疑慮。李晨偷學武功之事可能還另有隱情,因此高聲說道,“諸位稍安勿躁,是非曲直自有定論。僅憑這些猜測性的推斷無法證明李晨是否偷學武功。不如這樣,詹師弟明日派人回師門,將太玄劍典取來,隻要對照第一卷裏有沒有李晨少俠方才所吟之詩,便徹底有了論斷。”
詹道文聞言,抱拳對著張正然說道,“我知張師兄心懷仁義,不忍看李晨少俠如此青年才俊年紀輕輕便墜入魔道,不過他偷學太玄劍典一事證據確鑿,已經無須再商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