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祭壇之上,幻境法陣忽然一蕩,一道特殊的力量波動向四外擴散開來,一下子卷在了緊閉雙眼的張豐天的身上。
“嗯?”
隨即,張豐天便是睜開了雙眼,迷茫的看著陌生的祭壇以及祭壇上的眾人。
不得不說,張豐天不愧是此間最強者,果然是先於其他人從幻境中脫離出來。
“咦,這是什麼?”
突然間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竟是貼著一張紙,張豐天也是微微一愣,將紙張扯了下來。
“姓張的,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寧瀟留!”
看著紙上那囂張的字樣,張豐天當即怒從心起,就欲將紙張給就此撕毀。
而在下一瞬,張豐天卻是驟然冷靜下來。
因為,他發現,在這個祭壇上竟然是沒有寧瀟其人存在。
“難道說,那個家夥比我還要快速的脫離幻境?”
雖然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張豐天卻是意識到了這是真實的情況。
否則的話,寧瀟肯定會在這祭壇上。
那麼,既然寧瀟脫離幻境要比張豐天早,那也就意味著寧瀟原本有機會直接將張豐天就地斬殺的。
這,也正是紙條上“已經死過一次了”的由來。
想到這裏,張豐天突然間沉默了下來,原本即將爆發的心緒也是隨之平複了下來。
換個角度思考,張豐天覺得,若是自己先行脫離幻境的話,絕對不會大度到放過寧瀟。到時,就算不將寧瀟弄死,那也至少會趁機打個殘廢再說。
然而,寧瀟卻是連動都沒動張豐天一下,僅僅是留了一張字條而已。
大度?
算不上!
因為,寧瀟留了一張字條想讓張豐天知道自己欠了一個大大的人情!
但是,較之動手,這已經算是很仁慈的了!
不過,這種字條上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約束力,張豐天完全可以視而不見。
畢竟,在這個社會上,真誠與信守早已不值一文了。
然而,張豐天卻是看著字條許久許久,臉上神情不斷變化,似乎非常糾結。
“唉……”
良久之後,張豐天隻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自語道:“看來,這次真的是欠了那個家夥一條命了!”
“轟!”“轟!”“轟!”……
在張豐天愣神之際,幻境陣法上又是發出道道轟鳴之音,又有不少人先後脫離了幻境,漸漸清醒了過來。
與張豐天一般,這些先行清醒過來的,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皆是歸元中境甚至是後境的強者。
而這些強者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上都是貼了同樣一張字條。
上書同樣的內容:“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寧瀟留!”
當時,寧瀟留字條的時候,便是特意選擇了這種實力較強之人。
原因無它!
寧瀟就是希望這些人在未來的探索之中不要對自己對手!
果然,看到這些字條之後,人們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精彩,有後怕,有鬱悶,有思索,還有不屑一顧……
但是,不管是哪種情緒,至少眾人都是知道了寧瀟這個名字,也知道了這個寧瀟曾經有機會將他們盡數斬殺。
就此事,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小聲議論開來。
“這寧瀟此舉,到底意欲如何?”
“當然是為了讓我們覺得欠他一個人情唄!”
“人情?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盤,想要以此便是限製我等,這寧瀟還是太天真啊!”
“就是,一張字條而已,沒有任何作用!”
“一張字條?若是寧瀟當時趁著你還未清醒直接將你斬殺,你又怎麼辦?難道從地府裏爬出來嗤笑他?”
“那又如何?有本事他就直接斬了我啊!要我說啊,這寧瀟就是一個慫貨!”
……
人有百樣,各有不同!
於此,外人也不好去評價,隻能聽著。
張豐天似是聽膩了,拿眼掃了一眼眾人,便是緩緩走下祭壇,向高大的石門走去。
其他人也是看見了石門所在,跟隨著張豐天一起邁出了石門,看見了青色的劍海,頓時驚呼出來。
“我擦,這特麼是什麼東西啊?居然這麼多劍影,這不是要弄死人嗎?”
“就是啊,太變態了,這種劍海誰人能過啊,即便是馭空境界來了,隻怕也隻能望而卻步吧!”
“媽蛋的,剛過了幻境又遇到劍海,這陵墓的主人也太坑了吧,完全是不給人活路的節奏啊!”
“不錯,以咱們的實力哪裏能穿過這種可怕劍海啊!”
……
眾人議論紛紛,一個個都是不停的抱怨著,鬱悶到了極點。
“那倒不一定!”就在眾人抱怨之際,張豐天突然開口嘲弄道:“你們不敢過這劍海,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