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布置這局棋的目的是什麼?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是出自何人的手筆?
“怎麼了?蘇小姐?剛才他們是什麼人?”火鳳看著蘇清婉的樣子,知道她心中有事。
不過沒想到的是,聽了火鳳的話,蘇清婉竟然嚎啕大哭,頓時一張俏臉梨花帶雨,不勝傷悲。
火鳳上前輕輕撫摸著蘇清婉的後背,算作安慰。
蘇清婉轉身撲倒了火鳳身上……
“是不是疏梅峰出事了?”
蘇清婉哽咽著點點頭。
“難道你父親也不能阻止麼?”
“父親讓我帶你們下山,走的越遠越好!……”
“火鳳,你在大殿中得到了什麼暗示?是誰指點的你?”虞複麵色凝重的看著火鳳問道。火鳳向來大喇喇的火爆脾氣,說她自己發現不對勁,虞複實在是不能相信。果然……
“是鬼影神丐!”火鳳回答。
虞複剛才在大殿之中全身灌注的注視著亂世龍宿的其他人,倒是對鬼影神丐沒有注意。
“他是怎麼告訴你的?”虞複想不起火鳳和鬼影神丐有什麼交流。
“他會我們苗疆的唇語。”
虞複無言以對。苗疆唇語確實是一門絕技,可以不動聲色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不懂唇語的人根本無法發現。唯一一點破綻就是嘴唇會稍稍有所不同,故稱之為唇語。隻有懂唇語的人才能相互溝通。
見蘇清婉還在抽泣,虞複識趣的走到一邊。
女人安慰女人效果會比較好,自己也不會安慰人,呆在那裏倒是比較礙眼。
虞複開始梳理整個事情的經過。
從見到火鳳開始,去飛天閣,自告奮勇的去妖蠱宗地界查探,困入山中,出山碰見撼天英傑,然後殺人逃出。這些沒有什麼問題,一件件事情雖然險象環生,但並不意外。
問題出在了這之後。飛天閣突然被剿滅,苗王突然與鮮卑勾結,設計擒殺去報信的他和火鳳,然後就是藥王穀之劫,前些天去了蜀中唐門,唐門又出事了,這剛到疏梅峰亂世龍宿又出事了。好像整件事情都與自己和火鳳有關。
到底是誰在刻意設局?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火鳳?虞複想不明白,倒是眼前這個蘇清婉,虞複心中有著深深的疑問。
她為什麼要放走自己和火鳳,聽她的口氣,亂世龍宿有很大的麻煩!或許連蘇青柏都不能自保。那麼鬼影神丐呢?
鬼影神丐和虞複算不上有交情,但是屬於那種一見交心的那種。
虞複有了立刻回去救鬼影神丐的衝動,即便是看到他沒事再下山也行。
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去就是送死!蘇青柏要真是出了事,那麼蘇清婉就是蘇青柏最後托付給虞複的請求,或者說將虞複救下山的條件。
為了火鳳和蘇青柏,他不能冒這個險。
隻是自己身上的頑疾,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虞複心中苦笑,聽到身後有聲響,回頭見火鳳和蘇清婉走了出來。
“虞複,我們現在去哪?”火鳳問道。
此刻,虞複是兩個女子的主心骨。虞複對此又高興又傷感,高興的是他付出得到了火鳳的信任。傷感的是這種信任到底能夠維持多久。
虞複看下蘇清婉,“蘇姑娘覺得我們去哪裏比較安全?”
“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勢力太大,我不知道什麼地方安全!但是我所料不差,追兵就要到了!”
“那還說什麼?!快點上路吧,甩開追兵再說。”
聽虞複這麼說,兩個女子當下沒有二話,立刻騎上各自的坐騎,向著大道而去。
沿著官道疾馳,直到人困馬乏之際,他們才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隻知道一路向北,不停歇的奔走。
眼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人困馬乏,後有追兵,這樣下去,被追兵追上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不行,我們不能走官道了!”虞複看著倆人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
“進山!”三人看著官道旁邊小路延伸到的方向,鬱鬱蒼蒼的高山連綿不斷。
“嗯!我們聽你的!”
三人調轉馬頭,下了官道,往山中密林裏麵而去。
進了密林,山路越來越崎嶇,帶著馬匹倒成了累贅。虞複看著兩人,“隻能棄馬而走了,以後步行你們倆能堅持的住嗎?”
火鳳自小在山中長大,倒是對此毫無問題,關鍵是蘇清婉。
蘇清婉點點頭,最先將馬匹解開,拍拍渾身濕透的白馬,讓它自己在山中覓食。
三人徒步進山,直到感覺已經進入的夠深,這才找了一處山洞,歇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