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進學所說之話,南宮易並不感到意外,不過心裏卻有些不高興,總覺得賈進學把他當外人一樣。
南宮易可不會因為賈進學一句話就離開,他知道,若自己離開,賈進學不管有理沒理,恐怕都會吃虧。
在賈進學開口的瞬間,南宮易便轉身麵向賈文豪,裝作沒有聽到賈進學的話,對賈文豪說道:“丞相,你此言差矣。我南宮易對於賈府來說,的確算是個外人,可正因我是個外人,所以你們家鬧什麼矛盾,我反而可以作個公證人嘛。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我在旁邊,你們雙方得下爭吵起來,也好有個評理和勸架的人嘛。”
南宮易的話再次將一旁的洪雲秀給逗笑了,她突然發覺,原來南宮易的臉皮竟然這麼厚。
賈文豪看著南宮易,臉色鐵青,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賈進學的父親賈經才一直都沒有插上嘴,此時見南宮易與賈文豪兩人氣氛緊張,連忙勸道:“爹,南宮易好歹也是來咱們家的客人,你這樣趕他走,恐怕不合適吧。”
“嗬嗬,還是賈伯父通情達理啊。”南宮易笑了笑,說道。
“閉嘴,我在這,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賈文豪向賈經才喝斥道。
南宮易眉頭一皺,暗忖:“沒想到這賈文豪一把年紀,看似弱不禁風,可待人卻如此嚴厲,而且看起來賈伯父似乎也不怎麼對賈文豪的胃口啊。”
南宮易將一切看在眼裏,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慢慢走到賈文豪麵前,道:“怎麼樣,丞相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哼。”賈文豪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反駁南宮易。
“既然如此,那我就來給你們雙方評評理。賈大哥,你就說說是什麼事吧,竟然讓你們賈府這麼多人聚在這裏,臉色還搞得這麼難看。”南宮易朗朗說道。
賈進學看了南宮易一眼,知道南宮易一番好意,也不好再說什麼請他出去之類的話,於是整了整思緒,就開始說了起來。
原來,正如賈進學之前所預料的那樣,向賈母下毒的罪魁禍手正是賈夫人。而賈進學細細敘述了他尋找真相的經過與結果,不僅是說與南宮易聽,更重要的是說給他爹賈經才和他爺爺賈文豪聽,在眾人麵前揭發賈夫人的罪惡。
南宮易聽完賈進學的話,沒有立即發話,他想先聽聽賈經才和賈文豪怎麼說,也想看看賈夫人如何為自己辯護。
南宮易沒有說話,但洪雲秀卻忍不住開口了,道:“賈夫人,伯母與你共同嫁給賈伯父,你們之間也算是姐妹,你怎麼可以對伯母下此毒手呢?”
“你是丫頭片子是什麼人,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娘嗎?”洪雲秀話音剛落,一旁的賈進威便怒氣衝衝地喝斥了起來。
南宮易先是看了洪雲秀一眼,示意她等下不要再隨便發言,然後才慢悠悠地轉向賈進威,懶散地說道:“她是大將軍夫人,而你娘雖是賈伯父的妻子,可賈伯父本身並沒有爵位,因此你娘可以說隻是一介平民,你說她有沒有資格教訓你娘?”
南宮易說話之間,體內元氣湧動,並飛快地迸出體外,形成一道強風,迎麵襲向賈進威,直接將賈進威逼到了牆角。
房間裏的刮起的強風來得突然,去得也快。賈進威穩住了身形,但卻是驚魂未定。他清晰地記得前天晚上南宮易幾招打敗他與賈進程之事,對南宮易忌憚頗深。
其實前天晚上,南宮易已經介紹過洪雲秀,但當時賈進威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潛意識裏也沒有把南宮易當成大將軍看待,更不會意識到洪雲秀現在已經是將軍夫人了。
南宮易不僅在氣勢上壓得賈進威喘不過氣來,而且他的話同樣咄咄逼人,讓賈進威找不出話來反駁。
南宮易沒有再理會賈進威,又轉向賈文豪,道:“丞相,現在這屋裏除了我跟雲秀之外,其他的都是你的家人,你就說句公道話吧,這事到底怎麼處理?”
“什麼怎麼處理?素貞她不是還沒死嗎?”賈文豪淡淡說道。
賈文豪這話不僅讓南宮易臉色一變,更是把賈進學給激怒了。
隻聽賈進學大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非要我娘死了才甘心嗎?如今夫人下毒欲殺我娘之事已是證據確鑿,我有人證物證在手,此事我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要把她送進官府。”
“進學,別這麼跟你爺爺說話。”賈母連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