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想不到我賈府之中居然會有人下此毒手。”賈經才一臉憤憤之色。
賈母聽說自己是被人下毒,反而顯得很平靜,一句話也沒說。
南宮易說了幾句,平息了賈經才的怒氣,然後才開始運起血影神功,為賈母驅毒。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南宮易已經幫賈母體內的毒全部逼出。這些毒雖說是劇毒,但對於能克製百毒的血影神功來說,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夜已深,賈母已經沉沉睡去,然後賈進學卻還沒有回家。
“伯父,不知香月樓怎麼走?我想過去看看賈大哥。”南宮易與賈經才、洪雲秀出了賈母的房間,立刻向賈經才問道。
“我賈府在城西,香月樓在城東,相隔有數裏,告訴你,你恐怕也難以找到。不如我讓府中的下人帶你去吧。”賈經才想了想說道。
“這樣也好。”南宮易欣然答應。
就這樣,南宮易在賈府一位下人的帶領下,又與洪雲秀、帽帽出了賈府,向香月樓奔去。
本來南宮易是想讓洪雲秀和帽帽一起留在賈府休息的,但洪雲秀死活不肯,無奈之下,南宮易隻好帶著她。
此時夜已深,狂歡了一晚的京都城百姓大多回家休息了,路上行人越漸稀少,兩旁的商鋪也陸陸續續關門。
香月樓此時也安靜了下來,樓下大廳隻留有一盞油燈,沒有一個客人,隻有樓上的燈光還是大亮著的。
帽帽留守在香月樓前,南宮易與洪雲秀則在賈府下人和酒樓小二的帶領下相依著上了酒樓。
賈進學果然還呆在酒樓裏,臉色不是很好看,看起來是遇到麻煩了。
但賈進學一見到南宮易,立刻露出驚喜之色,一下子就從坐椅上立了起來,跑到南宮易麵前說道:“黃兄弟,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和雲秀先到了你家,見到了令尊和令堂大人,聽說你在香月樓與人談生意,又遲遲未歸,所以就來這裏找你了。”
“想不到洪姑娘也來了。真是太好了。”賈進學見到洪雲秀,同樣露出驚喜之色。
“賈大哥,你生意談得怎麼樣了?”洪雲秀笑盈盈地問道。
“正在談呢。黃兄弟,洪姑娘,你們跟我到這邊來坐吧。”說著賈進學把南宮易和洪雲秀拉到了桌子前。
這時他才想起沒有多餘的椅子,立刻就吩咐小二去拿,而賈府的下人在將南宮易和洪雲秀帶上樓後就離開了。
店小二似乎對這裏的客人對很敬畏,聽到賈進學的吩咐,二話不說就向另一隔壁一間房去拿椅子。
店小二動作雖快,但仍需要時間,洪雲秀已經坐到了賈進學的位子上,而南宮易和賈進學則還是站著的。
南宮易快速向這桌人一掃,隻見這桌上的八人中有六人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者,隻有一名中年男子約摸四十歲。除此之外,桌上還有唯一的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
當南宮易的目光放到這女子身上時,立刻一怔。
在南宮易和洪雲秀上樓之後,酒桌上的人便將目光放到了南宮易的身上,因此南宮易臉上這細微的表情沒能逃過桌上任何一人的眼睛,洪雲秀更是將南宮易的這番變化看在眼裏,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南宮易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幸好這時店小二已經拿了兩張椅子過來,正想將它們放好。
於是南宮易趁機從小二手中奪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以此來掩飾已經剛剛的失態。
南宮易就坐在那女子的對麵,坐好之後不經意地朝她瞥了一眼,發現那女子也正盯著他看,於是他連忙避開目光,若無其事地向其他人望去。
“相公,你跟對麵的姐姐認識嗎?”洪雲秀小聲問道。
“認識。上次我去秦州,搭的就是她父親的商隊。”南宮易答道。
原來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南宮易離開天魔教去秦州路上所遇到的李若蘭,除了李若蘭之外,她的父親也在桌上,不過她的丫環秋菊卻不在。
當時南宮易見到李若蘭時,已經用千邪變改變了容貌,因此現在李若蘭並沒有認出南宮易來,在看了他幾眼後也移開了目光。
“賈公子,你不向我們介紹一下你的這位朋友嗎?”桌上那位中年男子在賈進學也坐好之後,立刻說道。
“當然要,這是我的好朋友黃易,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年半前,若非有他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青州了。”賈進學立刻介紹起南宮易來。
不過他並不知道南宮易已經正式改名之事,所以稱南宮易為黃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