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洪雲秀所學的那點武功終於發揮了作用,沒有令狐羽的幫助,她照樣從帽帽的背上跳到了劍罡上。
劍罡帶著令狐羽和洪雲秀兩人,帽帽則馱著南宮易,三人一獸以極快的速度向天禪寺趕去。
中州大地,普通百姓還沉浸在冬日的喜悅之中。腳下,中州美麗的景色飛晃而過,然而洪雲秀沒有一點心思去欣賞,眼睛時時刻刻放在南宮易身上。
帽帽又變成了一個大火球,即使相隔數丈,洪雲秀也被帽帽身上撲來的熱浪弄得滿頭大汗。
南宮易在被放到帽帽背上後,果然開始好轉,已經能夠開口說幾句安慰洪雲秀的話,不過他的臉色仍舊蒼白無力。
在洪雲秀的萬般期盼下,他們終於趕到了天禪寺。
令狐羽為武林一代奇材,又是蜀山派掌教,天禪寺的長老差不多都認識他,也都對令狐羽非常尊敬。令狐羽幾乎沒有阻撓,輕而易舉就見到了平時不問世事的玄空聖僧。
玄空聖僧聽了令狐羽講述南宮易的情況,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將南宮易帶到了他的禪房,然後將令狐羽、洪雲秀和帽帽都請出了禪房,開始獨自為南宮易驅除寒氣。
令狐羽、洪雲秀、帽帽一及一幹天禪寺和尚守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這些和尚,還包括了法歸這個南宮易的舊識,以及不久之前才見到的、修為達元氣境的法靜。
過了兩個多時辰,天已完全漆黑,在洪雲秀已經完全失去耐性之時,房裏突然傳來玄空聖僧的大笑。
“哈哈哈……南宮施主,你與佛有緣啊。”
聽到玄空聖僧這句話,洪雲秀又驚又喜,想都沒想,第一個向禪房的大門衝去。
房門已經被閂上了,好在令狐羽出手震斷了門栓,不然以洪雲秀的柔弱的身體,撞到房門上不曉得會出現什麼狀況。
“相公,你沒事了吧。”洪雲秀見南宮易與玄空聖僧相對而坐,臉色已經無異,正在思索什麼,立刻出言問道。
“我沒事。”南宮易給了洪雲秀一個微笑,讓她放心,然後立馬轉向玄空聖僧,問道:“聖僧,剛剛你說我與佛有緣,到底是什麼意思?”
洪雲秀剛剛隻顧南宮易的安危,沒有去細想玄空聖僧的話,此刻再聽南宮易提起,不禁臉色一變。
她已經與南宮易是夫妻,若玄空聖僧讓南宮易出家做和尚,洪雲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此時,令狐羽及一幹和尚也都湧入禪房之中。而帽帽也不管那禪房狹不狹小,硬生生將自己龐大的身軀從門裏擠了進去,一腳踏入禪房的地板,將地板踩出一片蜘蛛網般的裂紋。
南宮易看見禪房的門和地板都被帽帽損壞了,一臉歉意,暫時也沒有再去追問玄空聖僧那句“與佛有緣”是什麼意思,連忙說了聲“抱歉”。
玄空聖僧當然不會將一扇門和幾塊地板放在心上,揮了揮手製止南宮易說下去。
“師祖,您老人家沒事吧?”這時法靜也開口詢問玄空聖僧的情況。
“我沒事。我想跟幾位施主單獨談一談,你們去忙自己的吧。”玄空聖僧緩緩說道,語氣中充滿慈愛,卻又帶著些許威嚴。
“是。”眾和尚齊齊應了一聲,無奈地看了一眼殘破的木門和地板,退了出去。
“阿彌托佛。黃……南宮施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貧僧先告辭了。”法歸與南宮易打了聲招呼。
“多謝法歸大師掛念。”南宮易也回了一句,法歸這才最後一個離開。
“聖僧,剛剛你說我相公與佛有緣是什麼意思?你莫不是要勸他出家吧。”洪雲秀忘記了向玄空聖僧道謝,問道。
“嗬嗬,洪施主,老衲並無勸你相公出家之意,你誤會了。”說完玄空聖僧又笑了兩聲。
“哦。”洪雲秀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哦”了一聲,又問道:“那聖僧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句話也正是南宮易想問的,他緊緊地盯著玄空聖僧,等待他的回答。
“是這樣的,剛剛我聽南宮施主說起了他所習練的我極金身,認定這門無極金身必與我佛門有所關聯,而南宮施主修成此功之後,應該也會對修煉我佛門武功大有裨益。”玄空聖僧徐徐說道。
玄空聖僧的話讓洪雲秀和令狐羽都大為不解。兩人好奇地看著玄空聖僧,等著他更為詳細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