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有去追金旋雕,而是向萬飛塵衝去。
蜀山派中,恐怕就隻有萬飛塵與帽帽的關係最差。萬飛塵雖然沒有過多接觸過帽帽,但帽帽在蜀山生活了一年有餘,他對帽帽還是有一定了解,知道帽帽皮粗肉厚、力大無窮,他可不會像金旋雕那般傻傻地與帽帽硬碰,明智地選擇了閃躲。
萬飛塵衝天而起,繼續往高處飛去。上升中,他不忘斬出一劍。巨大的劍罡在天空中劃過,擋腰斬向帽帽的熊腰。
這一劍氣勢洶洶,大有將帽帽擋腰斬斷之勢。
“帽帽,小心……”南宮易驚呼一聲,飛快地朝帽帽飛去。
帽帽也不笨,見萬飛塵這一劍威力其大,立刻改變方向,同樣衝天而起,一方麵繼續追萬飛塵,另一方麵也可以避開萬飛塵這一斬。
然而萬飛塵的劍罡突然轉了一個很小的角度,斜斜地斬向帽帽。
帽帽剛剛改變方向,加上劍罡轉變令它猝不及防,因此難以再避開,它隻能憑借自己強大的肉身去硬扛萬飛塵這一劍。
不過這時南宮易已經趕到,他見形勢危急,右手橫向一劈,同樣一道劍罡閃現而出,在萬飛塵的劍罡還未擊中帽帽之前與之撞在了一起。
這一劍乃是南宮易頃力所力,但他修為畢竟比萬飛塵低一階,加上來不及施展禦魔心經,無極金身也不宜再用,故而這一劍雖然削弱了萬飛塵的劍罡,卻並沒有令其完全消散。
劍罡終於斬在了帽帽龐大的身軀上,帽帽痛叫一聲,龐大的身軀橫飛了回來。
好在劍罡的威力已經被南宮易削弱,這一劍不可以殺得了帽帽,但帽帽似乎已經受了傷,身上的火焰很快消退,重新露出身軀。
隻見它的腰上,已經有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慢慢地溢了出來。
“帽帽……”南宮易心裏一痛,生怕帽帽有個三長兩短,立刻朝帽帽飛了過去。
“吖吖吖……”帽帽齜牙咧嘴衝著萬飛塵叫了幾聲,顯得很憤怒,但它沒有再衝向萬飛塵。
“哼,畜生就是畜生,即使是神獸也是一樣。”萬飛塵輕蔑一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南宮易飛近帽帽,立刻施展波紋功,右掌撫過帽帽身上的傷口,將帽帽的血止住。
“萬飛塵,你追著我,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就是想殺我出口氣?”南宮易怒視高空中的萬飛塵,問道。
萬飛塵一直盯著帽帽的傷口,此時聽到南宮易發問,便答:“我當然想殺你出一口惡氣,不過我卻有更重要的事。你隻要讓我從這畜生身上取下一些血液,裝滿這個葫蘆,我今天就放你離去。至於其他恩怨,下次見到你,我再討回來。如何?”說著萬飛塵不知從何處已經取出了一個巨大的葫蘆,起碼能裝下一鬥血液。
雖然帽帽體形龐大,但若丟失一鬥的血液,勢必也會給帽帽造成巨大的傷害,南宮易又豈會讓萬飛塵從帽帽身上取一鬥血。
“萬飛塵,你不是已經從帽帽身上取了一些血嗎?為什麼現在還要?”
“哼,那點血隻能夠我將劍傀練至相當於聖域的境界,若想再進一步,必須要得到麒麟血液。本來我是想等過些日子再取,沒想到你卻失約,在三年之約未滿之前就將這畜生帶走,害得我計劃落空。”萬飛塵憤憤說道。
“帽帽回到我身邊,是經過獨孤前輩允許的,難道你連你師祖的話都敢不聽嗎?”
“嘿嘿,隻要我將劍傀煉成,實力便會大增,到時就算麵對武聖都有一戰之力,那時師祖就會對我刮目相看,又怎麼會再追究此事?南宮易,你要是識象,就讓我取滿這個葫蘆,不然不僅你難逃一死,連這畜生也要喪命於此。我想這畜生的內丹應該比血液更有效果吧。”說完萬飛塵哈哈大笑了起來。
南宮易不知道萬飛塵口中的劍傀是個什麼東西,但聽萬飛塵說劍傀練成後實力堪比武聖之後,南宮易不免震驚了起來。
他知道萬飛塵不會輕易放棄,但他也不願輕易妥協。
“看來今天這一戰無論如何都不可避免了。”南宮易暗暗想道。
“怎麼樣,你想好了沒有?到底答不答應。”萬飛塵不耐煩地催促道。
“去你娘的。”南宮易大罵道,正要出手,但卻又停了下來,仰著望著高處。
萬飛塵所處的位置比南宮易和帽帽高出許多,他以為南宮易是在望他,並沒有在意南宮易的目光,反而是南宮易的話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