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簡疑惑地看了洪金全一眼,然後才又向北野琴音問道:“你既不是黃易,為何要易容喬裝成馬夫呢?”
“小女子在秦州與人結仇,為了逃避仇家的追殺,便想離開秦州那片是非之地。又因我與雲秀妹妹相識,得知她與洪幫主要離開秦州,便易容與他們一起走。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北野琴音徐徐說道。
“既是如此,之前我們抓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明白?”雷霆這時大聲問道。
“這是因小女子在京都所結仇人勢力龐大,我以為你們是受他指使前來抓我,沒想到你們卻是將我錯當成了那個殺了在武林中鬧得沸沸揚揚的黃易。”
“哼,京都除了皇上之外又有什麼人能指使我六扇門的人?”雷霆憤憤說道。
“原來諸位竟然是六扇門的捕塊,真是失敬。我乃一介女流,認不出各位官爺是六扇門的人,以為是中州府衙的捕塊,故而才會誤會。”北野琴音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盡管北野琴音說得頭頭是道,可楊簡依然相信,說道:“你既能易容,又對黃易的事那麼清楚,想必是武林中人,怎麼會分出我六扇門來?”
“神侯,琴音是我孫女的好朋友,我聽她說在京都與人結仇,所以就請人幫她易容,帶她離開秦州,這沒什麼問題吧?”洪金全反應極快,他已經搞清楚了北野琴音的意圖,此時終於能夠插上話了。
“可是洪兄你之前分明已經承認黃易跟你在一起。”楊簡依然有些懷疑。
“是嗎?我有說過易兒在這裏嗎?”洪金全滿臉疑惑地反問道。
“神侯,我看這其中有詐,不如我們再在客棧裏搜一搜。”一個大內侍衛傳音給楊簡說道。
“嗯。”楊簡也傳音過去。
自始至終,楊簡的眼神都未與那傳音的大內侍衛交流過。八個大內侍衛吆喝一聲,帶著捕塊再次奔去院中,而楊簡則一直望著洪金全,表麵上看去好像是大內侍衛自作主張一樣。
“神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連老朋友都信不過了?”洪金全又有些怒了。
“洪兄莫怪,若是平時,我當然信任你,隻是如今這黃易之事,你我都難辦。況且他們再進去也不是我的意思,相信洪兄你也看出這些捕塊中有八個大內侍衛了吧。”楊簡也不想與洪金全鬧翻,所以便把責任推到了大內侍衛身上。
他歎了一口氣,又說道:“洪兄不必放在心上,反正黃易也不在這裏。說實話,我本不想接這個任務,奈何黃易之事歸我六扇門所管,也隻有我六扇門有權抓人,所以才不得不大來此。這黃易不在這裏反倒還好一些,起碼你我之間不必兵戎相見。”隨後楊簡又衝幾個留在大廳裏的捕塊吩咐道:“去給我拿壺酒來,我要跟老朋友好好喝一杯。”
楊簡默許捕塊進後院搜查之事,洪金全心知肚明,但卻沒有證據。他的心裏有些忐忑,哪還有心思喝酒。
洪雲秀同樣有些不放心,時不時地透過門向後院看兩眼,又時不時地望向北野琴音。
倒是北野琴音表現得異常鎮定,站在洪金全、洪雲秀和楊簡所坐的桌子旁邊一動不動,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琴音姐姐,你過來坐下吧。”洪雲秀見北野琴音一直站著,便叫她坐下。於是北野琴音就坐到了洪雲秀身邊。
不多時,捕塊們便出現在了通往後院的大門的門口,手上還押著一個隻穿著衣衫不整的男子,這男子正是黃易。不過黃易現在還是車夫的容貌,並不是他的真麵目。
“大人,我們在後院一間女人的房裏看到這個人正在睡覺。此人自稱是這間店的老板,我便將他帶出來了。”一個捕塊來到楊簡麵前說道。
店小二仍舊被一個捕塊控製著,壓在靠近後門的櫃台上。此刻見到黃易出來,小二不禁再次露出錯愕的表情。尤其是聽捕塊說黃易自稱是客棧的老板,還睡在老板娘的床上,他就更不解了。
之前時間倉促,黃易和北野琴音並未與任何人通過氣,店小二現在甚至還不知道大廳中所站的傾國傾的女子就是他平日裏麵對的老板娘。
店小二之前是見過黃易的,知道黃易才是那個車夫,而不是客棧的老板。事實上,這間客棧根本就沒有老板。
黃易生怕店小二把事情說出來,當他見到店小二被一個捕塊壓在櫃台時,便立刻朝店小二撲過去。
“你幹什麼?就算你是當差的也不能這麼對待我的夥計啊。”黃易一把將那捕塊推開。
隨後黃易抓著店小二的衣襟問道:“小馬,老板娘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