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納蘭塑兩側還站著兩名身著長袍的老者,兩人目睹那名武士被納蘭塑殺死,臉上毫無表情。
“小子,我若不能從你口中得到千邪變和邪經錄,那你的下場就跟他一樣。”納蘭塑轉而對黃易說道。
“嘿嘿,納蘭府主你恐怕說反了,我要是將千邪變和邪經錄告訴了你,我的下場才能跟他一樣。”黃易不以為然地說道。
黃易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不敢將元氣放出來感應周圍的動靜,所以無法知道這間看似狹窄的古董店裏到底有多少納蘭府的強者,這對黃易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再加上,納蘭塑雖受了重傷,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黃易知道自己要殺納蘭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才能?看來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不錯,不管你說不說出千邪變和邪經錄,我都會殺了你,因為我不能再讓別人知道千邪變和邪經錄的心法。但若你不說出來,我就會讓你吃盡苦頭,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你要是說出來,我就會像對他那樣,給你來個痛快,讓你沒有痛苦地死去。”說著納蘭塑一指牆腳被他一掌拍死的那名武士。
武林中,誰都知道黃易一年前還是罡氣境中期的修為,納蘭塑同樣也知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年之後的黃易已經是元氣境初期的修為了,因此他從未將黃易放在眼裏,此刻的黃易在他眼中已經相當於是一個死人了。
“看起來我是不得不將千邪變和邪經錄告訴你啊。”黃易歎了一口氣。
“你知道就好。”納蘭塑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天地萬物,或是血肉之軀,或是草木之態;功力流於經脈,灌於穴位,融於血肉,可控肌肉之蠕動,改變骼之細長;功力由丹田逆流直上,可控聲帶之震動,發萬象之聲;以五行之力,控製罡氣之光芒,可成萬千之色,與自然融為一體,從而隱匿身形,迷惑敵人;罡……”黃易竟然開始背起了千邪變的心法。
“等等。”納蘭塑立刻打斷了黃易。
“你不是要千邪變和邪經錄的功法嗎?我這不是在背給你聽嗎?”黃易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納蘭塑沒有理會黃易,而是對大廳中的武士們揮了揮手。
包括納蘭塑身側的兩位老者,所以人都明白納蘭塑的意思,靜靜地退出大廳,隻留下黃易和納蘭塑兩個人。
“小子,現在你可以繼續背下去了,我叫你停你就停。”納蘭塑拿走桌上早已好的紙筆,冷冷說道。
“可是我現在又不想背了。我餓了,渴了,累了,困了。”黃易一下子正坐在椅子上,蹺起了二朗腿。
納蘭塑一愣,一來是沒想到黃易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二來是他見黑衣人帶黃易進來人,黃易有氣無力,像是被封住了穴道,可如今卻行動自如。
隨後納蘭塑又大怒,一掌將太師椅的扶手拍得粉碎,怒斥道:“小子,識相的趕緊將千邪變和邪經錄背出來,否則我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哎呀,納蘭府主,你又何必動怒呢。我一個將死之人,想在死前,爭取時間好好享受一番,這也是人之常情嘛,難道你連我死前這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嗎?”
“我得到千邪變和邪經錄後,自會滿足你這些要求,現在你趕緊把功法給我背出來。”納蘭塑一臉凶惡,冷冷威脅道。
“可是納蘭府主,我真的是又累又餓又渴又困。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睡著了。”說著黃易竟然右手撐著椅子,托著腮邦子閉上了眼睛。
“小子,你找死。”納蘭塑很憤怒,驟然離開椅子,一把向黃易抓去。
眨眼間,納蘭塑就來到了黃易身旁,抓向黃易那隻托著臉腮的右手,像擰衣服一樣旋轉一周,想要直接廢了黃易這隻右手。
黃易在這個時候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絲冷笑,他的右手忽然間變得軟綿綿的,納蘭塑一扭之下竟然沒有聽到一絲骨骼斷裂的聲音。
當納蘭塑抬頭望向黃易時,正好看到了黃易臉上的冷笑。
納蘭塑也不知怎麼回事,心髒在這個時候狠狠地收縮了一下。
下一刻,黃易那隻已經被納蘭塑扭變形的右手猝然向前一探,像泥鰍一樣從納蘭塑的掌中滑過,五指在納蘭塑的手臂上劃出五道血痕。
這時,納蘭塑才注意到黃易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而他手臂上的傷口處開始傳來又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