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基沒有說話,剛剛他已經答應了黃玄機,隻要黃易交出千邪變和邪經錄就不追究黃易習練千邪變和邪經錄之事,如今慕容德川又要他殺了黃易,所以一時難以決斷。
“哈哈哈……慕容府主剛剛所說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啊。”應少傑在此時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小子,你是誰?為何發笑?”慕容德川怒極,右手微抬,已經準備出手擊殺嘲笑他的應少傑了。
“他是我應天行的兒子應少傑。”應天行淡淡說道。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從慕容德川的頭頂澆下,他的右手立馬又放了下去。
“原來是應教主的兒子,怪不得如此放肆,應教主應該好好管管你兒子了。”慕容德川雖已不敢再殺應少傑,但教訓應少傑兩句卻還是可以的。
其實慕容家康是黃易與應少傑聯手所殺,隻是那日應少傑身穿翼日神裝,戴著麵具,因此慕容家吉並沒有見到應少傑的真麵目,也不知道另一個殺慕容家康的人是誰,慕容德川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要是慕容德川知道殺慕容家康應少傑也有份,他就算是忌憚應天行,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客氣。
“慕容府主,晚輩並非放肆,隻是慕容府主你剛剛所說的確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應少傑已經止住了大笑,不過臉上依舊帶著他那招牌式的微笑。
“哦?你倒說說怎麼就是個笑話了。”
應少傑兩手交叉抱於胸前,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武林中誰都知道,百變星君北野星南五百年前曾偷盜過中原無數門派的武功秘笈。北野府武士將玉佩送給黃易,從而使黃易習得了千邪變和邪經錄,慕容府主便說黃易換了武林大忌,試問百變星君當年的所作所為又算是什麼呢?”
“哼,北野星南所作所為自然也是犯了武林大忌,也正因如此他才會慘死在中原,而我千邪宗也沒有再追究。我想不出這與你剛剛說我的話好笑有什麼關聯。”慕容德川先是被應少傑說得一愣一愣的,但他很快就想出了反駁應少傑的話。
“有,當然有關聯。據我所知,百變星君所創的邪經錄正是源自於他所偷盜的中原武學,而邪經錄上所記載的武功招式與中原武林門派的武功招式如出一轍,若你們得到了邪經錄,豈不相當於就是偷學了中原各大門派的武功絕學了嗎?”
“你……好個伶牙俐齒的小輩。”慕容德川一時語塞,隻得憤憤地說了一句。
應天行見應少傑讓慕容德川出醜,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應少傑頓了頓,又說道:“當然,千邪變歸千邪宗所有,你們想得到千邪變是名正言順的事,隻是那邪經錄……”
應少傑微笑著看著慕容德川,沒有再說下去,但誰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黃易感激地看了應少傑一眼,見他沒有再說下去,自己又站了出來。
“慕容府主,看起來你是深得拓拔宗主的信任啊。那玉佩到我手上已經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了,而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隻有你們慕容府的武士前來追殺我,千島其餘六府卻不見派人來,想必定是拓拔宗主怕此事宣揚出去,所以才隻將奪回玉佩之事交由慕容府來辦吧。”
拓拔宏基和慕容德川聽到黃易此話,臉色同時一變。
慕容德川之所以會這樣,是由於心虛,而拓拔宏基則是由於氣憤。
隻見拓拔宏基轉頭逼視著慕容德川,問道:“慕容德川,你早就知道那北野府的玉佩事關千邪變和邪經錄,但卻直到不久前才告訴我,莫不是你想得到千邪變和邪經錄後私藏起來?”
慕容德川此時額頭已經滲出些許冷汗,連忙辯解道:“宗主,當然不是。之前我也不確定那玉佩是不是真的與千邪變及邪經錄有關,想等確定了再告訴宗主,免得宗主你白忙活一場。這不,我一聽說那小子施展過千邪變和邪經錄就立刻跑去將此事告訴了你。”
黃易聽慕容德川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內心一陣冷笑。
拓拔宏基也不是傻子,豈會輕信慕容德川的話,但慕容德川畢竟也是武聖強者,與慕容德川翻臉並不是件好事,況且他現在還得與慕容德川聯手,才能力壓黃玄機及司馬淩風一頭。
因此,拓拔宏基暫時放下此事,準備等得到千邪變和邪經錄回到千島後,再跟慕容德川細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