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握著慕容嫣的手,自從認了這個妹妹,芷蘭就一直很興奮。芷蘭對慕容嫣說道:“妹妹,我們姐們二人敬父親母親一杯。”
芷蘭和慕容嫣一人拿起一杯酒,站起身來向神帝和天後行禮,齊聲說道:“父親(義父)、母親(義母),芷蘭(芷若)敬您二位!”說完,二人便一起仰頭一飲而盡。
天後滿麵笑容,神帝也習慣性地將自己的喜怒哀樂收起,做出對的回應。
眾位上仙也一齊起身向神帝和天後及二位公主敬酒,仙樂再次奏起,仙娥再次舞起。
“瑋炎兄!”風清和方靖坐在對麵舉著酒杯呼喚瑋炎的名字。
瑋炎聽見聲音,循聲望去,見到風清正麵帶微笑地向自己敬酒,便趕忙拿起手中的酒杯,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便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
飲罷,瑋炎便又倒了一杯酒,起身向鍾華上仙敬酒,“上仙,瑋炎敬您!”
鍾華也舉杯回敬,飲罷,向竹虛道人也舉杯敬酒。
瑋炎直到看見慕容嫣的那一刻才放下揪著的心,臉上的笑意慢慢洋溢出來,瑋炎一直盯著慕容嫣,怎麼原來沒發現這丫頭這麼漂亮,以前跟自己在一起太像假小子了。
慕容嫣和芷蘭在座位上有說有笑,慕容嫣笑得完成了月亮的眼睛不小心瞥到了一直盯著自己的瑋炎,笑臉瞬間恢複了頑皮的姿態,揚起下巴,鼻孔對著瑋炎,仿佛在說:“嘿,小子,從今以後我就是公主了,你可得聽我的!”
瑋炎絲毫不懼怕,回應了一個鬼臉,衝著慕容嫣吐了吐舌頭,慕容嫣的張揚跋扈的姿態瞬間瓦解,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芷蘭順著慕容嫣的木目光望過去,也目睹了瑋炎的醜態,不覺也跟著笑了起來。
芷蘭和慕容嫣一起笑到肚子痛,兩人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的樣子,讓孤獨多年的芷蘭內心仿佛湧進了一股溫暖。
笑到深處便是傷情滿懷,今日的笑容滿麵、開懷暢飲是自己壓抑了多年不敢想象的畫麵。
芷蘭瞬間變得傷感起來,眼神略帶傷感,仿佛還蒙上了一層霧氣,語氣沉重地對慕容嫣說道:“小嫣,謝謝你!”
芷蘭的突然轉變讓慕容嫣有些怔楞,慕容嫣收起自己的玩性,對芷蘭說道:“芷蘭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傷心事了?”
芷蘭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傷感掩飾過去,拿起桌上的酒杯,對慕容嫣說道:“小嫣妹妹,來,這杯我敬你!今日咱們姐妹倆不醉不歸!”
“芷蘭姐姐,我也敬你!”慕容嫣拿起酒杯與芷蘭相飲甚歡。
風清和方靖兄弟二人一直都十分仰慕芷蘭公主,她氣質如蘭的形象與沁人心脾的音色皆深入人心,是多少單身上仙的夢中情人,風清和方靖也逃不過。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芷蘭公主笑得這麼開心,她笑起來真是太美了!”方靖喝得有些微醉,臉頰漲紅,將腦袋靠在風清的肩膀上,柔情的目光一直盯著笑麵如靨的芷蘭。
風清也不去管他,隻是細微的表情隨著芷蘭的開心而舒展,卻總能在她傷感的時候也跟著微微蹙眉,隻要有芷蘭在的地方,總能牽動他的所有情緒,她笑,他便跟著舒心;她憂,他便跟著難過。
其實,有的時候,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走進她的生活,強迫她跟著自己開心,有時候,盡力做到不打擾,隻是在一旁默默地守護,陪她開心,陪她難過,即便她傻到從未察覺過自己的存在,自己也會在心裏默默地說一句:“傻瓜,其實我一直在你身邊啊!”
風清理解芷蘭的一切,她原本該與慕容嫣一樣活潑開朗,但是礙於她公主的身份,自出生起便被賦予了各種使命,她的命運,從來由不得自己主宰,當然,也由不得風清。
風清自認是個膽小鼠輩,沒有勇氣向芷蘭表明心意,她和芷蘭一樣懂得這種命運的無奈,風清仿佛自懂事起,便一如既往地“成熟”做事、理智待人,不是因為不敢反抗,而是不想辜負父母的一番苦心,盡管他從小到大一直被奉為驕子,同種族的佼佼者,可是,她和芷蘭一樣,從未真正地快樂過。
或許二人相似的成長過程讓兩人越發惺惺相惜,隻是芷蘭更多地將風清當做自己的傾訴對象,並未有過更進一步的想法。
看著芷蘭傻笑的臉,風清也隨著嘴角上揚,倚在風清肩上的方靖無意間瞥見了這一笑,他仔細揉了揉眼睛,拍了拍滾燙的臉頰,迷糊地說道:“大師兄,你這是笑了嗎?真難得,還能見到師兄你這塊萬年寒冰賞個笑臉。嗬嗬嗬~”
方靖的出身雖不如風清,但是卻一直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太多約束,性子也是直來直往,開心就笑,生氣就發怒,盡管有時候有些小孩子脾氣,但是,他任性的模樣卻是風清最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