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陳芝麻爛穀子(2 / 2)

在之後的朋友聚會上,李振亞聽說那人離開了江雲,至於下落何處,就沒人知道了,不過那人曾放出話來,非讓李振亞家破人亡不可。話說到這份兒上,也可以算作仇人了。

“你那個破產的朋友姓什麼?”

見李振亞通篇都沒提及那個倒黴蛋名字,海二春不得不催問了一句。

“他叫羅誌歡,羅貫中的羅,同誌的誌,歡樂的歡。”

“羅”字一出口,海二春整個人為之一振,姓羅的,跟李振亞有仇,越靠越近了。

“羅誌歡的老家是不是在寧州羅家寨?”

二春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李振亞一聽兩眼瞬間瞪得老大,訝異道:

“你怎麼知道的?還這麼具體!沒錯,他老家是在羅家寨,關係好的時候我們還去他家喝過酒。”

眼瞅著線索一條條對上了,海二春把手機擎到李振亞麵前,指了指屏幕上羅家祖墳的照片,說:

“那塊佛牌,就是從這個墳圈子刨出來的,頭天埋進去,第二天被我刨出來,轉天兒就埋到了你們李家祖墳裏。”

李振亞盯著照片難以置信的搖著頭,此刻他是真的懵了,一個被他遺忘了近二十年的人,今天居然以這種方式重新進入他的生活,人心當真可怕到如此地步,他的目光在海二春和照片之間遊移數次,然後用微顫的語調問:

“他們這麼做,什麼意思?”

“李總,你這麼精明的人,其實已經想到了吧,你尋思尋思,為什麼召集我們這些人來呢?你女兒李靜怡之所以曾命懸一線,全都是拜那枚佛牌所賜......”

海二春話到此處,李振亞已經站不住了,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回椅子上,麵色煞白,眼中卻透出難以抑製的怒火,二春沒有出言寬慰,而是繼續道:

“......那枚佛牌是專人加持過的陰牌,如果我所斷不錯的話,你的女兒李靜怡手裏應該有一塊與之對應的陽牌,一陰一陽交相呼應,將你女兒身上的福運源源不斷渡入羅家祖墳之中,時間久了,羅家子孫福澤日盛,李靜怡萬劫不複,這還隻是表淺的危害。”

“還有別的?”

聞言禍不止於此,李振亞驚怒之下一拍桌子,喝問道。海二春點了點頭,盯著李振亞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當然有,李靜怡是你的獨女,你們李家在你這一脈的子孫福運全都聚集在李靜怡身上,所以,掩麵佛陰牌榨取的不單單是你女兒的福運,還連帶著損及你這一脈的福運根基,到時候,有性命之虞的,恐怕就不止一個李靜怡了。”

“羅誌歡!你不得好死!”

一聲怒喝,李振亞把手中的高腳杯摔得粉碎,半杯紅酒全順得滿身都是。撐著桌子冷靜了半天,李總裁這才稍稍緩過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渾身都在發抖,被人算計到這個地步,換做是誰都淡定不了。

他一口氣抽了十幾張麵巾紙,團成一團,胡亂擦去襯衫上的酒漬,看向海二春時強行擠出一絲笑意道:

“大師,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為我的失態道歉。”

“人之常情,李總不要為這些細節介懷,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談談下麵要做的事情。”

眼下,嶽修已經是海二春的囊中物,隻要條件允許,他隨時可以拿這個女人做文章,隻是想要根除佛牌的禍患,李靜怡手中的陽牌成了至關重要的一環,如果她不配合,佛牌之禍很難徹底解決。

可事情一旦牽扯到事主本人,海二春就很難擅自做主了,還得讓李振亞出麵。

“對!對對!我氣糊塗了,先要把禍患除掉才行,海大師有什麼高見嗎......等等!你之前說什麼?我女兒手裏,有一塊陽牌?那東西,不是要命的嗎?靜怡怎麼會把那東西戴在身邊呢!”

想到女兒還沒脫離險境,這個男人似乎瞬間就老了十歲,有些亂了分寸的李總裁慌亂中忽然回過味兒來,馬上開始焦急的追問前麵的問題。

“這個,正是我想知道的,說句不好聽的話,李總裁,你跟你女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但凡有正常邏輯思維能力的人,都會產生類似的疑問,即便李振亞不回答海二春的問題,眼下的局麵也幾乎算是證實了這種猜想,硬著頭皮瞞下去,除了誤事,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