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什麼大善,你們張府敢說我家的老宅不是被你們占了去?敢說我爹不是在你們張府死的?”蘇牧錦也不怕在這之前撕破臉麵,反正都是要離開這裏了,現在暫時不能查清楚事件的緣由,那麼也不能讓惡人高枕無憂的生活。
“你燒毀了張府的一棟閣樓,要不是發現及時,差點就沒把整個張府給毀掉,你爹不過是救你才葬身火海的,張老爺看你也是小小年紀就沒有了爹,這才沒有找你索賠,你家的老宅也是你娘賠給我們張府的,你以為你家那個破房子能和張府的比嗎?現在卻來反咬一口,真不知道你娘怎麼教你的!”張三痛心疾首的說道。
蘇牧錦就是在等著這話,遂說道:“明知我父親過世,還天天上門趕人,這就是作為張大善人的善名?你說要是你們張府的房子值錢,那麼就照價賠償就是了,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們,也不至於威逼我娘拿房子來抵!”
這話說的是句句在理,讓人覺得就是說得越多越沒有底氣,這口氣堵得張三心裏憋的慌,又不敢當著這些人的麵教訓蘇牧錦,實在窩火。
張強再也看不下去了,對著張三就脫口說道:“大哥,還跟這死妮子說什麼廢話,直接抓回去得了,省得在這裏胡說八道。”
“大家看到了吧,這幾人隻是張府的下人,就可以這樣張牙舞爪的欺壓人,真懷疑張老爺是不是也是這樣,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蘇牧錦壓低聲音的說著,但是站她附近的一些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棱模兩可的話語,分不清真實與謊言,信是不信,多少會造成影響。
想要憑自己一個人的語言來扯破張府的假麵具,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也要審實審度,蘇牧錦正是知道這一點,自己所扮演的隻能點到即止,其餘的就讓人自行去猜,玩心理戰術誰又能比的過自己呢!
“你……”張三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閉上了嘴,隻是狠狠的瞪了張強一眼,今兒這事可千萬別傳到老爺耳中去了,影響了老爺的大事就不好了。
而蘇牧錦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好在街道的繁華鬧市區,兩邊的酒樓茶樓林立,茗香茶樓是本地文人雅士與達官貴人最喜的集中之地,二樓更是能把樓下的全景都能一觀而盡,隻是今日的茗香茶樓卻被人給全包了下來,可見裏麵的人身份不同一般。
“張大善人,下麵那一出可真是有點意思!嗬嗬!”低低的聲音,磁性與優雅共存,男子一襲白色衣物,身上沒有任何的配飾,隻是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修長的手指噠噠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圍欄的護杆,好像是在看戲般的看著樓下的一切。
男子口中的張大善人,便正是洛城以樂善施好之稱的張府的主人張之富。
一句很平實的話語,卻叫張之富心裏暗道不妙,這張三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真是要命,隻有自己知道眼前的男子雖然年輕,能不能和他合作,全看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