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綰一笑,收了劍,說:“這柄劍比以前的更趁手了。”曉綰將劍豎在眼前,“而且更加漂亮了。”
有才大讚道:“大小姐,這可不隻漂亮啊!隻怕老爺最好的劍都沒法和這柄相比,沒想到公子的製劍水平如此之高。”
曉綰笑道:“你如果知道他從天下最有名的製弓巨匠那裏偷師學來的,你就不會有此一歎了。”
有才吐舌道:“天下最有名的製弓巨匠?難道是滕大師?”
曉綰說:“除了他還有誰?”
有才激動的說:“真是了不起,公子無論如何要指點一下我們。”
旦慶說:“我多呆一天也無妨,不過我隻給你們演示一天,至於你們能領悟多少,那看你們的了。”
有才興奮道:“那沒問題!”旦慶每次打製兵器的時候,有才在一旁都會不時的瞄上一眼,對他的一些特殊手法也觀注過,如果有一天的演示講解,那就能學個七七八八了。
第二日,旦慶就在打鐵房中給有才等人演示了一下主要的製鐵技法,有才虛心請教,旦慶當然隻能把自己理解的東西講一講,至於是不是滕大師原有的精神,他也不知道,不過實用時還是得到不少好處的。
在曉綰家住了幾日,範家上上下下都把旦慶當成了自己人,範雲將家族的重要人員都請過來一起吃過一次飯,就連範雷都來了。
旦慶住了八天,旦慶向範雲辭過,正準備與曉綰告別。
曉綰卻收了一個小包袱,從她娘院中出來,對旦慶說:“我在家也呆了一段日子,我和娘說過了,還和你一起到外麵曆練去。”
旦慶詫道:“你不想再陪你娘一段時間?”
曉綰說:“沒什麼關係,反正我的禦風術在範家是一流的水平,除了我爺爺沒人比我的高了,我想家直接飛回來就行了,就算天南地北也花不了我多少時間。”
旦慶點頭道:“你說得也是,我打算也回趟家,再到泰山修煉一段時間。”旦慶把後麵去風家和到太行去找虎妖等行程說了一遍。
曉綰拍手道:“就知道還有事情可辦,這樣轉轉也能長見識。”
旦慶說:“我們邊走邊說。”
在去泰山的途中,旦慶將在羊扶山的遭遇說了一遍,曉綰後怕的說:“如果你沒有學到那龜息法,真死在那裏,你讓我怎麼辦?”
旦慶笑道:“我哪有這麼容易就死了,我還是泰山神的使者呢!死了也可以向山神求情,把我放回去。”
曉綰啐他一口,說:“瞎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魂魄一定會到泰山,如果山神不收,飄蕩在外麵,不知道還不能到身子裏去呢!”
旦慶心中一動說,“你說如果魂魄回不去,他們會去哪裏?”
曉綰說:“我哪知道?你說現在有的魂魄被地藏王收去了,有的到泰山來了。剩下兩邊都不著落的,會怎麼樣?”
旦慶說:“這個問題有機會問問泰山神。”
旦慶帶著曉綰繞過天柱峰,直奔爹娘住的小穀。自從赤眉軍西征之後,赤眉在齊地的隊伍基本都集中在那幾個主要的軍事要地,其他都退了出來,交當地人來治理,但是由於以前赤眉對權貴的壓製太厲害,現在有一些地區又出現豪強爭奪勢力的情況,而赤眉也無力去管理,導致有些地方權力的動蕩,給老百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好在旦慶他們小村豪強不多,這種情況在他們這裏沒有發生,小村反而又恢複了平靜。
旦慶和曉綰在家呆了些日子,義虎和二根也變得在村中有些威望了,現在聽說劉秀在河北風聲水起,倒是很羨慕,總想找機會去河北闖蕩一番,隻是被家人叫住了。
兩人一直在籌劃,旦慶了解到他們的打算,也沒有多說,隻是叫他們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