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早上到學堂發現先生打的那套拳法和大壯教的完全不一樣,先生的拳法細致綿長,拳掌看起來輕飄飄的,看來健身多過於實用。但前後左右高低錯落,卻是好看之極。旦慶看過後,心中不以為然,不過也沒有表示出來。
就這樣,旦慶不時半夜去戰場撿廢鐵,同時也學些功夫。半年下來,老李他們也都教了旦慶一些自己的拿手功夫,拳法、劍法、刀法、槍法、鞭法都有,旦慶都慢慢記下來了。
這半年來兩邊都沒有再起過戰事,一直相安無事。
沒想到旦慶半年下來,竟然粗壯了不少,他爹喝了他泡的藥酒也大有起色。
這日,旦慶吃過午飯,沒去學堂,背著廢鐵去了王鐵匠的鋪子,他請王鐵匠給他打一把刀。他家裏現在有一杆槍了,這槍是他從撿來的槍頭上直接安了一根長榴木棍,平時練習槍法倒也趁手。因為撿來的廢鐵中沒有完好的刀劍,他準備讓王鐵匠給他打兩把,這次先打把刀。
到了王鐵匠那邊,和王鐵匠說好用一筐廢鐵換一把刀,還得旦慶出所需的鐵,並且要旦慶給他拉風箱和掄鐵錘打下手。
旦慶呼呼的拉起風箱,王鐵匠把幾塊鐵扔到火紅的碳中,等鐵燒得通紅,用鐵鉗鉗了兩塊出來,叫旦慶掄起大錘,自己用小錘,兩個人叮叮當當的敲起來,不久就把兩塊敲成了一塊。就這樣把燒紅的幾塊都打到一起,然後又把這整塊扔到碳中燒紅,又鉗出來錘打,錘打到鐵不紅了,就扔到水中淬火。如此這般燒紅、鍛打、淬火,打了一下午。到傍晚了,王鐵匠才說刀坯差不多可以了,今天就先到此,明日再打。
第二日下午,旦慶又和王鐵匠一起,將刀坯重新燒紅,這次王鐵匠把刀坯分成了大小兩塊,大的一塊丟在水裏,小的一塊繼續燒紅鍛打,又打了不知多少遍。然後才將這塊小的打成瘦長刀子的模樣。再取了浸在水中的那塊大的燒紅了,打成了一塊大鐵片,將瘦長刀子包起來打在了一起。兩人又將這兩塊燒紅、鍛打、淬火,打了多次。當然這都是由王鐵匠用鉗子和小錘來控製打法,旦慶隻要跟著小錘來落錘就行了。
最後,王鐵匠把整塊鐵打成了刀形,還打出了刀把和擋手。淬了火之後,對旦慶說,“好了,可以了。明天我教你把它磨好,就成了。”旦慶很高興,同時也不解的問道:“王大叔,剛才我們怎麼不用一塊鐵直接打成刀子,而要分成兩次來打?”王鐵匠說:“這可是做刀的要決,這鐵打得越多就越軟,韌性就越好,但是也就不夠硬了,所以把打得久的鐵打成刀的骨架,刀就不容易折斷。打得少那塊做成刀刃,就會比較鋒利。”
旦慶點頭,心中暗道,“原來如此,竟然大有學問哪!”旦慶謝了王鐵匠,回到家中。
打了兩天鐵,雖然旦慶現在比以前壯些了,但還是腰酸背痛,舉手抬腳都是一陣陣的酸痛。晚上和爹娘一起吃過飯就點燈去房間,看了會兒書,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旦慶就起來練槍法,又忍著酸痛練了會兒紮馬步。然後給先生挑了一擔水,才去讀了半個時辰的詩書。吃過早餐再去上課,上午先生又講解了孔孟之道。昏沉沉的下課後,旦慶又精神起來,自己按書給自己開了幾味活血化淤的藥,準備用酒泡了,自己搓著用。寫好之給先生看,先生點評了一下,又幫忙改了兩味。
旦慶揣著方子,到二根那打了一葫蘆酒,去村子後的山上去挖了需要的草藥,帶著回去找王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