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白煉一扯,木棍終於動了!
而且是直直的打向了白煉的喉嚨!
木棍的末端伸出一根尖利的樹藤,飛快的靠近著白煉。
沒有防備的白煉,隻能勉強轉身,但還是被樹藤擦著脖子的邊緣過去。
鮮紅的血液留了出來,白煉卻不敢在意,手中樸刀飛快的砸了下去。
一擊未果,“複活”的樹藤男也絲毫不敢戀戰,飛身而起,立刻朝著斷絕峰下跑去,周圍反應過來的天鳥士兵立刻想追,白煉趕忙製止了他們:“夠了,你們留不住他的。”
白煉說話了,其他人也隻好停住了腳步。
看著大家總算冷靜了下來,白煉腦袋一懵,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而樹藤男的身子飛快的消失在斷絕峰上,不見了蹤影......
——————
“什麼?!白煉受傷了?”正在專心看著藍皮書的王軒,絲毫不顧自己還在洗澡,刷的一下從寬大的木桶中站了起來。
這讓為王軒搓背的葉一陣臉紅,現在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明白了,看著王軒魁梧的身體,想著這些日子的相處,葉竟然感到一陣目眩神迷。
“是的,白隊長替那名樹靈軍官收屍,可是異變突起,那名軍官,突然之間活了過來,然後重傷白隊長後,逃之夭夭。”傳令兵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他聽說過王軒是怎麼殘忍的對待雷允的,一直認為這個新上司並不好惹,害怕自己這一個不小心,就丟了小命啊。
王軒聽著他的話,眉頭始終緊皺,飛快從木桶中爬了出來,在葉的幫助下,飛快的穿上了衣服,然後不多說一句話就走向了傷兵營。
傷兵營中全都是天鳥的人,銀甲部隊並沒有在這裏活躍,他們都懂的怎麼急救,怎麼療傷,就算自己不行,也能靠著隊友幫忙,醫療設備實在是比這簡陋的傷兵營好上太多了。
王軒來到這裏,立刻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怎麼說也是跟自己出生入死過的人,怎麼能就這樣隨意的丟在這裏呢?
死十一也太不會做事了吧!王軒有些不悅的想到,這些人的傷勢或輕或重。
輕傷還沒有什麼大問題,本身也是軍人,就算沒有這療傷不要多久也能恢複過來。
但是隨著深入這傷兵營之中,王軒就看到了更多重傷的人。
很多人直到現在還在不斷的留著血,王軒看到趕忙先幫他們止了血。
王軒畢竟不知道療傷的常識,出了這些實在是做不了什麼了。
不過也就是這個舉動,在這些士兵看來,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
王軒也不說什麼,他們從沒有叫自己一生將軍,自己也沒有將他們真正看成自己的士兵。
隻不過他們畢竟是為了自己拚了一次命的人,王軒知道這是自己欠他們,欠下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王軒不在乎早還,還是晚還。
幫最後一個人止血完畢後,王軒走進了那頂最大的醫療帳篷,裏麵白煉正昏迷這躺在上麵。
脖子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湧著青綠色的鮮血,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的。
“怎麼樣了?”這次王軒沒有貿然行動,這裏正有著三個老軍醫替白煉處理傷勢,他知道自己這個門外漢還是不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三個人看著王軒到來,都是微微一驚,同樣是年輕將領,雷允卻是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
而且王軒剛剛帶著大家打了一場漂亮的仗,這幾個身居在後麵的軍醫對於王軒倒是頗為信服。
其中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的軍醫先行解釋道:“白煉身上小傷不少,但是以他的身體那些都不是什麼問題。隻是脖子上這一道傷口,造成這道傷口的利器,似乎夾帶這什麼毒素,我們無法配置解藥。
萬幸的是,這傷口距離動脈有著半公分的距離,要是毒素直接從動脈進入身體裏,以這毒素的猛烈,白煉隻怕早已...”
聽著這言王軒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這傷口的深度,王軒已經猜到了當時是如何的凶險,如果不是精神堅毅的白煉,實力哪怕是要強上幾分的人,隻怕情況未必好的到那裏去。
不過既然是毒的,王軒就並不慌張了。
在三個軍醫奇怪的目光下,拉開了自己手臂,劃出了一道傷口,準備向對血瞳一樣,用自己的血液幫白煉解毒。
但是這一刻,一個女聲突然響起,讓王軒心頭一涼。
“不可以這樣!你會害死他的!”